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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鮭魚。」
「這是「是」的意思。」熊貓補充到。
這幾天背單詞背的死去活來的以利亞:好、好方便!突然對這種說話方式心動了!
「別想偷懶哦,」終於看笑話看夠了的無良教師再一次冒了出來,就像能讀心似的把手搭在以利亞的肩上:「教材的話可以先借真希的預習,她的筆記做的最全,當然現在的你估計還沒辦法看懂……身體不舒服就去找校醫,等沒問題了以後再跟著熊貓他們一起基礎訓練。」
「至於現在——」五條悟掃了一眼嗡嗡作響的手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來吧,除了以利亞同學之外的人出來啦,是五條老師親授的實戰課哦。」
「以利亞就先去學校裡逛逛吧,好好享受一下上學前最後的快樂時光~」
「明明是又把自己的任務推給我們了吧,說什麼實戰課……我的課本在桌子上,看完了別忘了放回來。」真希虎著臉率先往外走,狗卷棘朝著以利亞揮了揮手,也跟在她後面出去了。
「喂,悟,」熊貓落在後面悄悄看了一眼後輩脖子上的繃帶,忍不住戳了戳五條悟的手臂:「我第一次見你體貼人欸,居然還知道放受傷的新生回去休息……看剛才那架勢我還以為你會帶著他去旁觀呢。」
「說什麼呢,我可是個非常愛護學生的nice guy啊,」五條悟輕飄飄地說:「而且不是體貼,是完全沒有必要。」
「以利亞要是去了的話,你們三個絕對起不到鍛鍊的作用,還是由帥氣負責的五條老師給他單獨特訓吧。」
「……像乙骨一樣?下一屆新生真了不得啊。」
……
以利亞翻了下真希的課本又迅速放棄了,對他這種初學者來說,這種晦澀的專業讀物實在是太不友好了。教室裡空蕩蕩的,人一但安靜下來,胸口的麻痺感就越發的明顯,以利亞感到自己時不時喘不上氣,咳嗽起來殘損的肺葉就像被人捏緊了似的抽疼。
是溺水的後遺症,明明只要再死上一次就能全部解決了,但是他還不曾告訴五條悟自己能復生的特性,只是含糊地說體內「咒物」會幫他修復身體,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找到再死一次的機會。
他是個膽小鬼。
以利亞將攤開的教材合上,一點點推到了原來的位置,角度分毫不差。
他從不敢挑戰人類心中那根判斷「何為異常」的紅線,「復活」是生命跨過名為常態的界限,是玷汙,是打破人生而為「人」的立身之本,是他最想掩埋又最為痛恨的權責。當宇宙萬物的死失去了意義,當不朽的人的靈魂失去了意義,當回憶不再是回憶,過去不再是過去,那可憐的已死之人又該淪為何物呢?
笑話麼?
身處黑暗海洋那唯一狹小焦土的可悲盜賊竭力緊握了那世間僅存的、寥寥可數的金沙,而指縫間不屬於自己的珍貴寶物,終究還會無可避免地沉入未知而深遠的海。
青年無力下垂的手指在不為人知的角落痙攣了一下,連骨骼帶皮肉皆呈現出一種柔軟而怪異的、就像是月光一般森白的物質。
……
「啊啊,總有一天我要揍那個無良教師一頓。」教室外再一次變得吵嚷了起來,以利亞的手指動了動,茫然地抬起頭來。
真希氣急敗壞地推開了門,她的臉上還帶了明顯的擦傷。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教室裡很暗,女孩一邊按開了燈,一邊轉過頭去和同伴說話,結果下一秒就被端坐在座位前的人影嚇了一跳。
「——大晚上的你怎麼不開燈?!」真希神情怪異的盯著新生看,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幾個是早上十點鐘出發的,走之前對方就呆在教室裡,而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對方依舊端坐在原地。
真希狐疑地打量著以利亞: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