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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我是人類,對麼?】
銀白的匕首出現在了手中,以利亞握緊了那冰冷的,凹凸不平的柄。
「你的體質還是太差了,」真希說,少女有些沮喪於自己的教學失敗:「但你藏匿氣息的天賦很強,也許你可以成為一個刺客。」
降低存在感,冷靜地觀察獵物,保持必死的決心,然後一擊必殺。
以利亞側身藏入由書架構成的陰影中,緊盯著那噁心的肉塊。
【——提問,我是人類,對麼?】
以利亞期待地緊盯著兔子的紅眼睛和三瓣嘴,兔子呀兔子,親愛的兔子,求你說些什麼吧,無論說些什麼都好——可是兔子只是被他熱烈無比的眼神盯得用後腿焦躁地跺了跺籠底,然後就這麼轉過身去,用毛茸茸的屁股對著他。
以利亞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揮發性麻醉藥劑在房間裡升騰,越發沉重的眼皮阻止了他繼續提問。
以利亞聽見了士兵們破門而入衝進房間時急促的喘息聲,隨之發覺自己被人粗魯地按倒在地,套上了束縛衣。他很想告訴士兵們他很抱歉,別這麼緊張,他已經知道想知道的答案了,不會試圖逃脫收容的。但是在下一秒,他已經徹底陷入了無垠的黑暗中……
咒骸緩緩蠕動著,這畸形的新生兒貪婪吞吃著鐵籠內的生物,以利亞幾乎能看見兔子雪白皮毛下鮮嫩的血肉……不,以利亞咬了咬牙,五條老師說過儘可能不要使用異常的力量,他得學著不去依賴「祂」。
兔子還在斷斷續續地笑著,貪婪的咒胎像是個吃得心滿意足的食客,懶洋洋地蠕動著越發肥碩的身軀,鐵籠也因此露出了提手的一角。
就是現在!
以利亞從藏身處沖了出來,他輕盈的宛如一隻白鳥,如離弦箭一般扎入了那片油膩噁心的肉海,泛著冷光的咒具貫穿了咒胎的身軀,而以利亞則趁著咒胎還在尖叫翻滾時一把拔出了鐵籠。
未徹底發育完全又被人奪去了食物的新生兒踉踉蹌蹌地爬出了胎膜。它看起來惱怒極了,新手咒術師的咒具只是弄疼了它,並沒有真的重傷它。但這隻身體中滿是人類與動物殘肢的準特級新生兒還是委屈地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尖利的哭泣聲。
以利亞抱著鐵籠翻滾著,勉強躲開了咒靈試圖抓住他的數條斷肢。冷汗從他的額角滑落,伏黑惠的判斷是對的,如果不使用異常的力量,他遠遠不是這隻新生兒的對手。
但是兔子還在堅持笑著,因為笑聲一但停止,它就得回答那個以年輕人生命為代價的問題了。哪怕這雪白的小東西此時就像死掉了似的橫躺在籠子底部,紅的血與漆黑的粘液已經徹底黏住了它的毛髮,甚至已經沿著籠子的縫隙慢慢滴落了下來。
以利亞放下兔籠,閉上了眼睛。兔子的腹部在急促地鼓動著,他甚至還能聽見那稚嫩的咻咻喘氣聲。他的手指變得柔軟,這一次異常只吞噬了他的左手和大半邊胸膛便不情不願地停止了,而他的右手還能抓住匕首。
想要保護它,想要保護我的兔子。
以利亞睜開了眼睛,那些惡毒的竊竊私語自耳邊如約而至,但這個懦弱的年輕人眼睛平靜的就像是一片湖。
「來吧,」以利亞對著咒靈輕聲說:「不管是誰幹的,讓我們結束這一切。」
……
「五條老師!」伏黑惠抓住了好不容易從其他省會瞬移過來的五條悟的手臂:「我們倆個出來後那個混蛋說什麼要找兔子,就設了個阻攔我的帳又自己跑進去了,裡面還有個特級咒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孵化!」
「已經快十分鐘了,目前為止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被這通大動靜吵醒的學校領導們也趕了過來:「你們是什麼人?通行證件呢?」
校長狐疑地看著這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