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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幼小的靈魂說,他總算是吐出了那句自他短暫而悲劇的一生中向神靈,向人類,向血親祈求過無數次,卻不曾出現過任何作用的求助。漫漫長夜將盡,剝去所有被世間苦難磨礪至堅無不催的外殼,他始終是那個十四年前癱坐在母親屍體前絕望大哭的孩子。
【好,我帶你回家。】
五條悟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眼看著周遭的一切開始顫抖著剝落,而t002則狂怒著朝著倆人撲了過來,他直接毫不猶豫地拔出天逆鉾,反手插進了自己的心臟。
旋轉,如漩渦一般的旋轉,如星河,如不可視的黑洞,一切都會在無盡的混沌中重歸最為初始的模樣。
夏油傑警惕地後退了幾步,眼見那具原本已經似是沉睡中的怪物的身體怪異地鼓動了起來,幾乎要漲滿了整個房間。但是很快那些流體又如退潮般散去,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怪異的小盒子。
是獄門疆。
而流體開始交織著重組出一具年輕男人的身體,骨骼健康修長,肌肉線條流暢優美,面板蒼白如新生。在對方即將徹底重組完成的時候夏油傑皺著眉別過臉去,結果直接對上了正在用反轉術式修復自己心臟的最強。
頂著對方的眼神,夏油傑下意識脫口而出辯解道:「……我什麼也沒看到。」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氣惱自己的腦抽,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避諱的,難不成自己被男酮病毒傳染了不成。
五條悟暫時沒心思吐槽他的摯友,他乾脆脫掉染血的外套蓋在年輕人身上,隨後撿起獄門疆塞進兜裡,將那具還處於昏睡中的身體抱了起來。年輕人無知無覺地把臉靠在他的胸口,不自覺呈現出一種依戀的模樣。
「我先走了。」他衝著夏油傑點了點頭:「夜蛾要是問起來就說我有正事要辦,不是咒術界要毀滅了就別打擾我。」
「什麼正事……」夏油傑一愣,但是在瞥見對方那可怖無比的眼神後頓時明白了過來。
那是一種重新抓住失而復得的獵物的兇獸,急於再次確認獵物所屬的眼神。
「喂,他還是未成年吧,你悠著點。」夏油傑無語地吐槽道,有些憐憫地看了眼乖巧蜷靠在摯友胸口,尚且對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的年輕人:「而且你最好收斂下眼神,會把人嚇壞的哦。」
嘖嘖嘖,小可憐兒,攤上這麼只不講理的壞貓。
「嚇壞就嚇壞吧,」白髮男人語氣輕飄飄地說:「我現在可是很生氣啊。」
雖然不全是這孩子的錯,最強任性地想,但是誰讓對方已經是他的東西了,他的所有物也只能生受著那磅礴洶湧的惡念。
……
以利亞於一片溫暖中睜開了眼睛。
他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異化時期的那些記憶就如同隔著一層薄膜,令他分不太清究竟是夢中的事還是現實。手指放鬆地蜷縮著,掌心是一片舒適的乾燥。但是很快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在掌心裡留下了一串濕潤的吻。
「……老師?」以利亞迷迷糊糊地本能呼喚道。那個人頓了頓,原本溫柔的動作突然變得粗魯了起來,手指一翻就將他的手按在了床頭,還不知從何處掏出條領帶把他的手腕綁了起來。
這下以利亞是徹底清醒了。
「老師,你……唔!」
那個迫使他把一切尾音吞入腹中的吻顯得格外粗暴而急切,翻攪著年輕人的唇舌不讓他逃脫,如一場殘酷慘烈的廝殺。以利亞分明嘗到了血腥味,但他還是努力而生澀的迎合著,溫馴地任由自己的舌尖被吮吸撕咬到發麻。
直到倆人氣喘著分開時,年輕人的眼睛已經濕潤得就像是浸泡在水裡的琥珀。他分明察覺到了另一人的不安,想要伸手抱住對方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