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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皺了皺眉:「……喂,說得太過了吧。」
「沒有哦,這些話也是說給惠聽的。」五條悟看著養子:「你和以利亞倆個人都有種自毀傾向,老師知道哦,年輕人嘛,總以為自我犧牲這種事很帥氣,做個悲情英雄什麼的簡直酷斃了——」
「其實一點也不酷。」
他伸手扣住了以利亞的肩,毫不客氣地點評到:「這是在侮辱同伴的覺悟——惠也體會到了吧,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被同伴自顧自地把屬於自己的責任奪過去背在肩上什麼的,感覺好受麼?」
「五條老師!」
伏黑惠猛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他壓低了嗓音,小心地看了以利亞一眼:「……你今天哪來的這麼大火氣?」
「……」
五條悟閉上了嘴,看了一眼身側的年輕人,對方低著頭看不清神情,但是緊挨著自己的身體很僵硬,大概是被自己嚇到了。
……要是這麼一激就能讓人想通,那真是謝天謝地了。
他確實在學生面前失態了,時間不合時宜,話也有些重,但是心中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那種令人焦躁卻又無處下手的感覺,一下子讓他回想起了那個首次令驕傲的最強體驗到無能的夏天。
以利亞這孩子簡直是軟硬不吃,看起來聽話柔順,實際上心思重得要命又擅長邏輯自洽,就像是被玻璃外殼包裹住的寄居蟹似的,一邊得小心翼翼地免得真的打碎他,一邊還得把人一點點從那畸形的保護殼裡拽出來。
……嘖,頭疼,他本來就不擅長心理輔導嘛,咒高是不是真得該開設個心理課了?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往嘴裡塞了把爆米花,隨後在伏黑惠隨時準備撲過來捂嘴的警惕眼神中,語氣輕鬆地問兩個學生:「要吃點甜的麼?心情會好一點哦。」
等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抱著個人質小孩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師生三人其樂融融分享一桶爆米花的場景。不過看起來吃得開心的只有最中間的白毛教師,其餘倆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特別是被爆米花塞地鼓起了臉頰的伏黑惠,簡直滿臉都寫著「我是被迫的」。
釘崎野薔薇不滿地瞪著他們:「太過分了吧,在別人在裡面拼死拼活的時候坐在這裡吃爆米花!」
「老師有一直看著的嘛,不會出事的。」五條悟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順手把空掉的爆米花桶丟給了虎杖悠仁:「悠仁下次別買草莓口味了,不夠甜,不怎麼好吃。」
虎杖悠仁:「……」
那你還全部吃光了?
無良教師再一次從背後勾住了以利亞的肩,將下巴搭在他的頭頂上。近幾天來,這類親暱的小動作對方似乎做的格外得多:「好啦,大家都很棒哦!辛苦啦!」
「出發出發,把那個孩子送回去以後,咒高一年級首次聚餐就可以正式開始啦——」
……
以利亞從噩夢中驚醒,渙散的瞳孔倒映出的時鐘指標顯示,不過是距離上一次驚醒過去了四十分鐘。
夜已經很深了,宿舍裡很安靜,大概是學生太少的緣故,咒高的宿舍環境一向做的很好,隔音也相當不錯,在寂靜得堪比墳墓一般的房間裡,自殺的念頭再一次佔了上風。
睡是徹底睡不著了,以利亞決定出去吹吹風。
上次聚餐的時候他吃得很少,五條老師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以利亞估計對方已經看出來了些什麼。證據就是這幾天白天對方居然一直沒給他留下任何獨處的機會,晚上也沒有離開過學校。
對於一個大忙人來說,這已經是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了。
以利亞知道這是對方在擔心自己,但是由於持續保持低理智狀態,他的精神狀況還是越發得不穩定,幻覺也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