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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柳敏輝沒有什麼他心中認可的真正的朋友,但並不代表他完全不與其他人交流,甚至在外人眼裡,柳敏輝還是個頗有社交手腕和溝通能力的人。是的,柳敏輝是那種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憤世嫉俗的模樣,但卻長了一副好皮相和身材,他只要稍微正經打扮一下就屬於那種非常受歡迎的帥哥。最重要的是,柳敏輝雖然來自單親家庭,但是他媽媽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從小小的糧油店做起,有自己的食品公司,幾十年前還投資過房地產,總之賺了不少,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的女商人,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哦,柳敏輝倒也是個小小的富二代。可是,富人身邊不缺朋友,但也沒有什麼朋友。這些暫時不說,還是說一說柳敏輝對蔣逸重不斷升級的感情。
柳敏輝對蔣逸重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沉迷。如果不算柳敏輝小學時候對班上學習委員(自然也是男的)隱隱約約而又無疾而終的暗戀之外,蔣逸重可以說是柳敏輝真正的初戀。為什麼這麼說?因為蔣逸重自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就發現自己對女同學並沒有多大興趣,反而對男同學會有特殊的感覺,直到初中三年級,他無意中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他的性取向與別人不太一樣,自己就是大部分人嘴中的&ldo;同性戀&rdo;。從那之後,蔣逸重並沒有接受自己就是天生的同性戀,而是在壓抑而剋制中度過一年又一年,儘量不和任何人走得太近,免得自己產生不必要的感情‐‐總而言之,他的策略就是躲。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柳敏輝還是沉迷於蔣逸重的身影之中,蔣逸重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心動,哪怕只是吃根烤腸都能讓柳敏輝躁動不已。
說實話,柳敏輝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一躺到床上,心裡腦裡滿滿的都是蔣逸重,再繼續多想一會,就汙穢的不得了,哪裡能睡得好覺。
終於,在初秋的時候,柳敏輝決定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對他來說,如果再不有所行動,那麼一畢業,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有時候,柳敏輝也很奇怪,明明自己能夠剋制住自己這麼多年,怎麼這次就不行了呢?他其實心裡能感覺到,壓抑自己的本性就像拿一塊大石頭壓在要噴發的火山口,將滾滾巖漿捂在石頭下,可是一旦石頭與火山口之間有了縫隙,那蓄勢已久的巖漿就像餓極了的猛獸,無比兇猛地往外噴湧,即使傷及無辜,也毫不在意。
再這麼瞻前顧後,永遠都只能做一個觀望著,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柳敏輝躺在宿舍的床上,腦海里在結網,結一張縝密細緻的網。
第一步,需要與蔣逸重建立最基本的聯絡。
這個聯絡的建立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只有這一步走好了,接下來的路才能走得比較順利,所話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ldo;同學,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我一隻紅筆?&rdo;柳敏輝輕輕敲了敲擺放在蔣逸重桌上的書,低聲問。
蔣逸重抬起頭,目光越過面前堆起來的小書丘,看向柳敏輝,日光從窗戶照進來,給柳敏輝鍍上了一層明亮的毛邊。蔣逸重笑笑,遞過去一隻紅筆。
&ldo;謝謝。&rdo;見蔣逸重不說話,柳敏輝也只能接過筆,假裝認真學習的模樣,在書上寫寫畫畫。
於是,連續著幾天,柳敏輝找蔣逸重借了筆、公共課參考書、筆、公共課參考書、筆……為什麼重複借這兩樣?因為他每次借完了用一會就還回去,第二天繼續借用。
蔣逸重倒也是好脾氣,每次柳敏輝要借用,就安安靜靜地遞過去,還回來時,也只是笑笑,說聲客氣客氣。兩個人之間除此之外還是沒有任何交集和其他的言語。
終於,柳敏輝見借這些東西不起多大作用,決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