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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67找不到人安慰(3)
天漸漸黑了下來,點了幾根兒臂粗的蠟燭,我靠在榻上看著從大老爺書房裡拿來的醫書。
蠟燭的光亮一閃一閃的,看著紙上的字,眼睛很不舒服。不一會兒功夫,我便受不了地合上書冊,直起身子,把腳翹下榻去,翡翠連忙蹲身為我穿上鳳頭履。
被人這樣伺候著,心裡其實特別扭,但我沒有表現出異於常人的舉動,比如要她們別幫我穿鞋什麼的。在這個時代裡,你不實行‘特權’也是會引人非議、側目的。
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抬眼對立在旁邊伺候的佳琦、翡翠、珍珠、瑪瑙說道,“你們去休息吧,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她們整齊應了聲“是。”,吹滅了幾根大蜡燭,又點了角落案几上的風燈後,方魚貫著退了出去了。又聽“吱呀”一聲,屋子裡恢復了平靜。
我轉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卻見沈如冶正懶洋洋地躺在我的炕上,他一頭青絲無髮帶束起,自然地披散在我的被褥之上,雖然悽美的天地動容,但是我卻被他嚇了一大跳,剎時頓住了腳步,愣在原地,全身冰化。
從來沒有想過沈如冶會這麼大咧咧地直接躺到我的床上去。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忍住了心底的震驚與無措,挺直腰桿兒,端方賢淑地將兩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很是大家閨秀模樣兒。“沈二爺,你怎麼會在這兒?”
“呃,噗嗤!”沈如冶倏地笑起。
我冷眼瞥他,根本瞧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子不對,居然這樣突兀地笑了起來。
唉,他這麼一笑,說我不尷尬,那是假話兒,是我這姿勢做得太僵硬了?還是不美觀了?呃,應該不會的,這麼個動作我已經練習了好久了。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發笑?”
我嫻雅轉頭,盯著他的眼睛瞅,道,“你噴笑,那是你失禮。若我問你因何而笑,那便連我也失禮了。”
沈如冶笑靨如花,他擺了擺手,道,“行了,我們現在算是偷偷幽會吧,你別滿口‘失禮,失禮。’的,我聽著就噁心。我這人最厭惡的就是守規矩的人。”
這是什麼人啊,他特特現身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嗎?
現在我該怎麼反應呢?是默默垂頭?還是高聲呵斥?
如果在我面前的是傅雁竹的話,我絕對會垂下頭去,順便癟癟嘴,做出一副‘我很委屈’的樣子來,因為傅雁竹這男人的性子如貓,很高傲,很貓眼瞧人低,你越跟他扭脾氣,他越是想與你針對(養過貓的人應該知道貓兒令人愛極恨極的高傲脾氣兒。)。但現在我跟前的是沈如冶,他和傅雁竹是不同的兩個男人,如果我按部就班著對待傅雁竹那樣的行為,不但不會讓沈如冶另眼相看,還會讓他覺得我很做作、對他在施行欺騙行為,畢竟他在暗地裡‘偷看’了我的行為也有一斷時間了,我無意識間的舉動和話語他都瞭解一二了。
心裡暗自衡量了一番後,我便以怒目相向,手指顫顫指著他的鼻子,奶聲奶氣地呵斥道,“豈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麼叫‘偷偷幽會’?什麼叫‘聽著就噁心’?你闖我閨房,我不尖叫著讓人來抓你已經是給你臉面了,你再這麼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呃,別怪我說出的話怎麼會這麼的奶聲奶氣,沒半點放狠話的氣勢。唉,其實這怨不得我的演技不佳,畢竟遊戲木槿的這個身體才十四歲(雖然過了春節,但是木槿還沒行成年禮,所以實際上,她現在還是十四歲。),還是個粉粉嫩嫩有點嬰兒肥的小孩呢。
沈如冶愣了一下,隨後無賴地哼笑,“喲,你還懂什麼‘是可忍熟不可忍’呀。”他挑了挑眉,笑道,“那你現在就叫吧,看你的損失大,還是我的損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