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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捏起一塊糕點慢慢嚼。對一個喜歡看戲的人最大的折磨就是事先告訴他一個戲的劇情簡介,卻不告訴他這個戲的具體劇情,如情慾沸騰,卻隔褲幹穴,不讓其痛快,急也能急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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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第三日,枝丫白頭,地冷穿棉。腳踩上去,軟軟綿綿,分外纏綿。
“呵,時機到了。”口呵一口白氣,搓搓小手,踱步至書案後,抽出一方白絹,手執毛筆,在絹上寫下一行情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此,出自湯顯祖的《牡丹亭》,也不知多少人被它迷了心魂。
我笑笑,提起絹帕吹乾了墨跡,四四方方的疊起放進衣袖裡。
“你寫這一句要做什麼?”那聲音有些期待有些興奮。
我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披上斗篷,捏著絹帕,款款往屋外走去。
“二奶奶,大雪天的,您這是要上哪去?”瑪瑙走上前來問。
我笑笑,道:“到姐姐那裡坐坐。”
“奴婢陪您一塊去吧。”瑪瑙道。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想獨自走走。”
“是。”瑪瑙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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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下雪天,一路行來,竟沒遇上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彷彿這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正發呆,突聽前邊傳來履踩雪地發出的吱吱聲響,我抬眼,就見沈如淨迎著細細雪花向我走來。見他的衣服以白貂毛皮做領子,出落的更似那雪山上孤獨的白狐狸。
“大哥。”我向他屈膝一禮。
他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對我略略頷首,嘴唇處彎出一條好看的弧線。
與他錯身而過的時候,我把那方寫了字的白絹塞進了他的手心裡。
離去時,我盈盈回首,見他正擰眉瞧我。我對他微微一笑後才翩然離去……
孤冷的雪地,嬌憨的舉動,纏綿的情話。就是用來勾你的心,吊你的魂!
至於能不能如我所願的上鉤……那看天意吧。
“噗嗤,哈哈!”
“你笑什麼?”我有種被人嘲笑的不悅。
“沒。沒笑什麼。丫頭竟在那處守株待兔,那個,你怎麼知道沈如淨會經過那裡?”
我笑笑:“古代男人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只要有用心,就能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經過什麼地方。”
“……”那聲音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說:“丫頭,你就不怕他把白絹交給沈如冶?”
我搖著頭,嫵媚一笑,“不怕。若是前怕有狼後怕有虎,那還不如什麼事都不做,直接等死算了。”我從來都是個豪賭之人,從傅雁竹到沈如冶,哪一次,我不是在賭?
那聲音嘆息道:“丫頭,我看你是玩命。哪裡還有當初那種小心謹慎。”
我眯了眯眼睛,頓覺他十分可笑,如果不是他喜歡看戲,我能如此玩命嗎?“我玩我的命,你看你的戲。沒事的時候還請你老人家別出來轉悠,就算想出來轉悠也別和我說話,若被人見著我對著空氣說話,還不把我當瘋子。”
“丫頭,其實我不老……”那聲音很委屈。
“……”我頓時無語。
110 良心
這天,我如同往常一樣,尋鳶尾聊天去。撩簾進屋,意外的是鳶尾並不在屋裡,在屋裡的卻是本該上朝去的沈如淨。
我驚訝道:“姐夫,今兒個您怎麼在家裡?我姐呢?”
沈如淨勾唇一笑,漂亮如黑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彷彿要把我的靈魂吸進他的眼睛去。“你姐去了母親那裡,到中午才會回來。”
聽此,我眯起了眼睛,不提他自己為毛不上朝,只提鳶尾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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