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現實(第4/6 頁)
傷疤,手指粗糙寬大,像吃了很多苦,受過好多罪。
二師兄和四師兄過得艱難,卻也沒有這樣頻繁的傷痕。
此刻,這滿是傷疤的手,捏著這細細的金鑲玉牡丹簪,竟叫她隱約想起猛虎叼幼崽。
金開野看她生疏的樣子,眼底黯然。
展林又推拒許久,終於拗不過金開野,勉強收下。
那牡丹簪子被她插在十二歲的花又青發間,她完全不懂這些,亦無金錢觀念,只歪著腦袋,看金開野。
金開野想,真好,真好。
妹妹被養得真好,只有在這種地方,只有這樣的師兄相伴……她才能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健健康康。
展林教了花又青,她乖乖地行禮:“謝謝哥哥。”
金開野張口不言(),淚水譁然流淌?()_[((),怦然砸在地上。
雨停風止,展林抱著花又青重新上了牛背,他依舊牽著牛,和金開野告別,遙遙地走入煙雨朦朧的山峰中。
走了好遠,還能聽到花又青疑惑的聲音:“他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呀?我們認識嗎?”
展林說:“或許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吧……青青,收好簪子,不許拿來在地上寫寫畫畫,那是旁人的一番心意,既送給了你,便不能糟蹋,要好好珍惜。”
風吹樹搖,葉片翻飛,落下滿樹的雨。
金開野站在原地,忽彎腰,面無表情,用力以掌心擦乾滿臉的淚。
他要回去。
回玄鴞門,見青青。
……無論她想要做什麼,哪怕豁出這條命去,他也要幫。
這大約是兄長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沉沉夢中,氣息悶熱。
花又青急促呼吸,她現在很茫然,因為不知道夢裡的傅驚塵是想幹,死她,還是想審死她。
她只當是一場練習,說服自己。
遲早要有坦白的這一日,在這個噩夢之前,她已經連續寫了好幾封傅驚塵的道歉信,只待離開幻境時留給他,同他講明實情。
那個時候,傅驚塵找不到她,她也脫離了這個環境,再不會回來了。
只是每每開頭,便不知該如何下筆繼續……現如今,夢到他逼問,也屬正常。
斷然不能令他察覺真相,以傅驚塵的性格,誰知他會如何折磨她?囚禁她?
水月鏡中,歷歷在目。
花又青終於找回自己的話,皺鼻子:“傅驚塵,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想拋下我這個燙手山芋?你不需要我了,就想讓我去認金開野做哥哥?你就繼續輕鬆瀟灑地去做其他事了?”
“我在同你談事情,不是和你談感情,”傅驚塵的手壓在她腿上,握了一握,定力十足,仍舊如神,“青青,承認吧,承認你我沒有血緣關係。”
“為什麼要承認?”花又青叫,“所有都是你沒有理由的揣測,毫無證據——因為你的胡思亂想,就要我否認我們的血親嗎?傅驚塵,你好殘忍!”
她故技重施,作勢要哭,嗚嗚咽咽,淚水說來就來,漣漣地自手指縫隙滴落:“我就知道,從去年開始,你就開始冷落我,不在乎我,也不怎麼回來……從那個時候,你就開始醞釀著拋開我了吧?現在還要讓我自證——我連你找葉宗主檢測我們血緣關係都不知道,你叫我如何自證?要滴血驗親嗎?我現在就來——”
以手為刃,花又青作勢要割破自己手掌,卻被傅驚塵牢牢控住手腕。
這一次,他沒有嘆氣,只是靜靜凝望花又青,平靜問:“同樣的招數對我沒有半點用處,你以為你哭一哭,我就會心軟?”
花又青眼角掛著淚珠,睫毛溼了一片,臉頰也乾乾的,滿是淚水結後的痕跡,哽咽:“不然呢?現在我真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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