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卡普蘭說：&ldo;其中一個兇手‐‐安傑爾&iddot;赫雷拉，去年三四月份曾經在蒂勒裡家打過零工。那時候是春季大掃除，他負責把從地下室和閣樓清出來的雜物一箱一箱拖出去，賺點零用錢。赫雷拉說，正因為有這層關係，湯米才會找他來演這場假搶劫案。但照常識，這是赫雷拉和克魯茲為什麼知道屋裡有金銀細軟以及怎麼進去的理由。&rdo;

&ldo;他們到底怎麼進去的?&rdo;

&ldo;他們把側門玻璃打破，再把門鎖開啟，就進去了。可是他們告訴警方，門是湯米替他們開的，玻璃是事後他們才打破的。他們還說，他們離開時，屋裡乾乾淨淨。&rdo;

&ldo;可是我回家的時候，家裡卻好像被旋風掃過。&rdo;湯米說，&ldo;我還非得看那副慘狀不可，害得我的胃難受得要命。&rdo;

&ldo;他們當然說，屋子之所以亂七八糟是湯米殺他妻子時弄的。如果你知道實情，你就會明白他們是胡說八道。時間根本就不對。他們大約是在午夜時分闖進去的，根據法醫的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晚上十點到凌晨四點之間。湯米是五點鐘才回家的。他跟朋友吃了晚飯，又到過好幾個不同的地方，這才結束他忙碌的一天。&rdo;他看著他的當事人說，&ldo;我們運氣不壞，如果他那天剛好沒應酬，他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會那麼強了，又如果他一直待在他女朋友公寓裡，拉上窗簾，也就真的沒人知道他在哪裡了。&rdo;

&ldo;一旦佩格察覺到跡象不對，我就會小心點，別被她抓到。&rdo;湯米說，&ldo;只要我一回到布魯克林，我就是十足的居家男人，我在城裡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會影響到我的家庭生活。&rdo;

&ldo;但是入夜之後，湯米的行程就很難解釋了。&rdo;卡普蘭繼續說，&ldo;因為其中有幾個小時，他跟他女朋友留在公寓裡，而且把窗簾也拉上了。&rdo;其實不用把窗簾拉上，我想，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見。&ldo;更何況有段時間，連她也不知道湯米在幹什麼。&rdo;

&ldo;她睡著了，可是我睡不著。&rdo;湯米補充說，&ldo;所以我穿上衣服，到酒吧裡混了兩個小時。我沒去太久，她睡醒前我就回來了。如果我有架直升機，倒是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我家到她家來回一趟，可是靠我那輛別克可不成。&rdo;

&ldo;現在的關鍵是，&rdo;卡普蘭說，&ldo;就算時間足夠，就算他女朋友的不在場證明不算數，就算所有證人的證詞都不是真的，這起謀殺案也不可能是他幹的。比如說，湯米在那兩個講西班牙語的小鬼離開之後，並且在命案可能發生的最後時限一凌晨四點鐘前溜回家中，那他老婆跑到哪裡去了?根據克魯茲和赫雷拉的說法，那時家中根本沒有人。他上哪裡去找到她，再把她殺掉?你要他怎麼辦?把他妻子塞在車廂裡嗎?&rdo;

&ldo;也有可能是那兩個小賊到以前，他就把她殺掉了。&rdo;

&ldo;我居然還想要僱用這傢伙。&rdo;湯米說，&ldo;我有預感，你知道我意思嗎?&rdo;

&ldo;別急。&rdo;卡普蘭說，&ldo;最糟糕的是時間有點接不上。湯米最有力的不在場證明是從晚上八點到午夜前後，之後，他就跟他女朋友單獨活動，沒出現在有人可以證明的公開場合。法醫確定他妻子十點鐘左右的時候還活著，所以她最早被殺害的時間頂多是十點多。還有，時間也不能解釋所有事情。他們怎麼可能闖進公寓，把屋子都翻遍、偷遍了，而居然沒看到屋裡有具屍體?我想他們連哪裡有指紋，都會瞧得清清楚楚。警察在那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