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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謀略
歷史上雖然沒有多少女人能夠真正地掌握政權,但是有不少女人是在幕後影響著整個政治的發展趨勢,在很多時候,女人的分量是很重的。就像“魯桓公被弒”事件的主角文姜,她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絕對是一個傾國的美女,公認的政治禍水。《東周列國志》中描述她是“秋水為神,芙蓉如面,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這樣的一個女人其實有什麼罪呢?像西施那樣有什麼罪呢?可是,她的不倫愛情卻導致了一場震驚當時政壇的血案,西施的美麗導致了一個君王沉湎女色最後亡國,要怪也只能怪她們太美了。
現在,公元前681年,她已經老了,成了一箇中年婦人,是國君的母親。兩個男人都死了,就剩下她一個,心境很孤苦,但慶幸有個孝順的兒子魯莊公。
管仲在這個時刻想到了這個女人,想到了她那悲傷和孤獨的眼神,還有她對那個慘遭不測的哥哥兼情人齊襄公的想念,我們不妨大膽地說,她是對自己祖國的依戀,就像一個熱愛祖國的文學女青年。管仲流亡魯國期間已經發現,這個女人在魯國的潛在影響力就相當於國君,她可以制約自己的兒子魯莊公。在魯國的時候,他知道魯莊公這個人的性格比較溫順,而溫順源於他的仁孝,從小就在母親文姜的文學薰陶下長大(春秋時期諸侯的兒子幾乎都是跟母親在一起,父親經常出去打仗或者外交,一去就二三個月),魯莊公因此很聽母親的話,而文學的修養能使人溫順。
而且,文姜和齊桓公是姐弟關係,齊桓公姜小白是齊僖公最小的兒子,文姜的兒子魯莊公就是齊桓公的外甥。在那個年代有一個複雜的親屬網路,許多國家能利用這種親屬網路拉攏勢力,維持陣營。這麼一算,其實,就是他們一家人的事情,叔叔要外甥乖乖地聽話。文姜自從失去了依戀的齊襄公之後,就很在乎這種親情。
管仲給文姜寫了一封富有感情的信,希望她能出面化解這場叔叔和外甥之間的矛盾,說白了就是要利用這種關係,讓文姜去慫恿自己的兒子向叔叔妥協,“魯夫人慾其子親厚外家,自當極力慫恿”。
從政治戰爭無情的角度來看,這是謀略;從感情的角度來說,這是愚弄。有許多時候人們把政治家看作是冷血的禽獸,卑鄙的小人,那是他們站的位置不同,在政治裡,欲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節,否則婦人之仁怎麼可能造就偉業,但是當他們回到文人的世界裡,他們也是充滿熱情的知識分子。
放下筆的時候,管仲久久思考,政治有些時候就是殘酷而過於理性的,甚至冷血。如果他和文姜只是兩個普通的文人,或許會是筆友,或許會是至交。
後來,孔子因為管仲用的這些謀略而有些看不起他,《史記》記載:“管仲世所謂賢臣,然孔子小之”,在孔子那裡,“吳起殺妻”是罪惡的,“唐太宗玄武門殺自己親哥哥”也是罪惡的,但是,沒有這些卑鄙就不會有“貞觀之治”這樣的偉業。孔子雖然深明大義,治魯三年,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終未能完成大志。
管仲將信遞給僕人,吩咐暗地送到魯夫人文姜手裡,然後就望著天際,心想:面前的路那麼艱難,我所做的,無論後人會怎麼評價我,我都必須繼續前行。
魯國被迫臣服
魯莊公十三年,齊國大軍在魯國邊境上駐紮了將近一個月,魯莊公終於迫於內外的壓力,回信給齊桓公:“孤有犬馬之疾,未獲奔命。君以大義責之,孤知罪矣!然城下之盟,孤實恥之!若退舍於君境上,孤敢不捧玉帛以從”。
意思就是說我當初是因為有點不舒服沒有去參加會議,現在聽到你的話,我知道錯了,如果要會盟,希望能在別的地方,在自己的國境內,我感覺是一種投降的恥辱。魯莊公一方面妥協,一方面找了個藉口讓齊桓公把兵退出魯國邊境,以解目前的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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