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4 頁)

樓千重上前了幾步，抓著她的肩膀，認真的道：&ldo;我喜歡你，程熙鸞。&rdo;不是因為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只因為你是程熙鸞！

程熙鸞聽懂了他話裡含義，也很羞澀的紅了臉，眼神有點飄忽，因為她發現她其實不牴觸這個表白，而且這麼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在她的面前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心臟承受不住啊！

&ldo;樓千重，我比你大了五歲。&rdo;她良久蹦出了一句。

樓千重疑惑的把她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沒看出來面前的女子已經是三十歲的高齡，&ldo;你沒騙我吧？&rdo;

她失笑，心裡的緊張也去了大半，正色道：&ldo;沒騙你，我今年三十歲。還有，我成過親。&rdo;

樓千重嘴巴微張，然後儘量鎮定的說：&ldo;你是寡婦？&rdo;

&ldo;不是，我和前夫算是和離，這個問題很複雜，將來有機會再告訴你。怎麼？你很介意？&rdo;

他立刻搖了搖頭，&ldo;我有什麼資格介意？我也曾在男人身下承歡，你……介意嗎？&rdo;

&ldo;你那是兩情相悅的魚水之歡，和那些自甘墮落迫不得已的不同。&rdo;多好一小受，怎麼就被自己弄直了呢？噢，其實本質還是彎的。

樓千重鬆了口氣，&ldo;那麼……你的回答呢？&rdo;

程熙鸞沉默了，嘆了口氣抓了抓頭上的髮髻，&ldo;我不知道。你給我時間想想。&rdo;

&ldo;好。&rdo;他點頭，只要沒有直接拒絕就是好現象。

她拉開他抓著她肩膀的手，看了看他，又嘆了口氣，&ldo;你卸妝吧，我想好了再找你。&rdo;

樓千重也沒有阻攔，看著她轉身離開，卻在門簾前停了下來，轉身又回到他的面前。

&ldo;差點忘了。&rdo;程熙鸞嘀咕道，然後突然傾身抱住他的肩，樓千重愣在了當初，腦海一片空白，然後臉頰貼上了某人溫暖滑膩的肌膚，&ldo;樓千重，恭喜你，還有，你今天真是美極了！&rdo;

直到程熙鸞走了好久，樓千重才回過神來，他不知道剛剛那個用洋人的叫法稱作貼面禮，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飛快，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似乎他自己都能聽見跳動的聲音。

他緩緩撫上了自己的臉頰，菱花鏡前，那張絕美的臉上掛上了淺淺的卻甜蜜的笑容，如綻放的牡丹，顛倒了眾生。

％％％

四月一日的《和諧報》大肆報導了太上皇千叟宴的盛況，而那被新命名的京劇也瞬間受到全國上下的追捧，各地戲班紛紛效仿合併，本來只是有了模糊骨架的京劇開始漸漸的被增添血肉，直到二十年後興平帝的六旬萬壽，各地流派進京演出，眾彩紛呈，並出現了名伶十三絕，才昭示著京劇的真正成形，隨後逐漸成熟發展，到18世紀末京劇優秀演員大量湧現，呈現出流派紛呈的繁盛局面，並在19世紀開始在政府的支援下步出國門，遠洋演出，震撼歐洲藝術界，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和諧報》的報導除了促進了京劇的發展外，還捧紅了一群御前獻藝的伶人，其中樓千重演的壓軸，還被太上皇金口玉言的稱其&ldo;宛然巾幗，無分毫矯強。不必徵歌，一顰一笑，一起一坐，描摹雌軟神情，幾乎化境。&rdo;

此言一出，在捧旦之風十分火爆的京城，那是立刻就受到權貴追逐的物件，每天都有人送來大把大把的珠寶珍玩，貴重頭面就是想請他過府登臺，只是樓千重最近在等著程熙鸞的答覆，沒有半分唱戲的心思，就全都推了，也沒人敢強迫，因為在樓千重不知道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