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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自打出生以來,哥哥就一直在他的身邊,他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和哥哥來得更親密,但是今晚上,他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親密。
&ldo;男為陽,女為陰,陰陽交融,天道正理……男人就該和女人在一起,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不是嗎?&rdo;他呢喃著宮女墨蘭剛開始時說過的話,眼神迷茫。
他們是同父同母的嫡親兄弟,血緣上最相近的存在,可惜,再如何都是替代不了女人的位置的。
他們終究會各自成親生子,生命中重要的人會慢慢增加,彼此再也不是對方的唯一。
&ldo;該死!&rdo;他忍不住低咒一聲,他本就是霸道偏執的性子,只是因為那個溫潤的哥哥一直在身邊才沒有怎麼表現出來,但是現在,一想到自己將不會再是那個人心中唯一重要的存在,他只覺心頭一陣火起。
漸漸變涼的水卻沒有辦法撫平焦躁的心情,唰的一聲就從水裡站了起來,表情透著超齡的冷厲。
當小柱子進門來伺候穿衣時看見太子爺這表情,心裡就知道壞了。這位爺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表情啊,這宮女墨蘭伺候的到底是多不好啊?居然能把太子爺惹成這樣?估計在這紫禁城呆不了多久了。
寢室早已經收拾好,乾淨清慡的看不出一絲男歡女愛的痕跡。
保成緩緩走到床邊,看著整齊的床鋪,腦海中想的卻是哥哥是不是曾經也和某個教導人事的宮女在床上雲雨……那時候的表情又會是……怎樣的?
他是越想越氣,越想胸中的狠厲之氣就越盛,表情也就越猙獰。
為什麼沒有和他說過?不是從小到大有什麼他都會和自己說的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他?
突然有種傷心委屈湧上心頭,像是被背叛被離棄的感覺。
所以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衝到承祜的房間,一把撲到被驚醒的承祜身上。
&ldo;保成?&rdo;因莫名惆悵而剛躺下沒多久的承祜,驚訝的看著突然壓在自己身上的保成,疑惑的道。
不過還沒等太子爺開口,被他突然之舉嚇到的尾隨而來的小柱子,連忙跪在地上請罪來。
承祜皺了皺眉,想起來卻被身上人壓得死死的,十二歲的少年臉上仍然帶著稚氣,可是身量已足,多年的騎she練習讓他擁有了不輸於成年男子的力氣,又豈是長年病弱的承祜所能抵抗的。
無奈的他只好轉臉對著小柱子道:&ldo;退下吧。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清楚。&rdo;
&ldo;是。&rdo;小柱子頭壓得更低,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ldo;保成,發生什麼事情了?&rdo;承祜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原本滿肚子話要說的保成卻突然怔怔的看著被壓在身下的承祜。
因著前世圈禁的關係,承祜對於黑暗有著厭惡的不安感,和保成一起睡的時候還沒什麼問題,但自從兩人不再同塌而眠開始,他便總要在房內留一盞燈,只是宮中規矩,戊時過後除了慈和宮和乾清宮外其他宮殿不得掌燈,他在睡眠不足好幾天後,康熙這個輕微兒控很大手筆的賞賜了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也讓他能稍微安心睡覺了。
夜明珠柔和的珍珠色光線映照在承祜的臉上,隨著年齡增長而越發精緻的五官在此時透著一種朦朧的美感,明亮的眸,淺色的唇,細長的眉,這張明明看了十幾年的臉,突然之間讓他覺得無比的誘惑,身體甚至湧現出一種衝動,那是他不久前才弄懂的‐‐慾望。
&ldo;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