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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體熱的她身體暖和得不可思議,貼近她就像是貼近一處讓人無比安心的熱源。
顏不聞偷偷親了親溫知禮的側臉,微涼的唇輕觸到臉頰的時候,溫知禮的長睫沒忍住顫了顫。
顏不聞沒有察覺,而是依然目帶複雜思緒地看著他。
這段時間她毫不吝嗇地表達著她對他的喜愛,那些最初難以開口的情話,後來都變得信手拈來。
溫知禮每每面對,依然時候會面紅耳赤,羞澀難當。
然而顏不聞卻從未聽過他的回應,以及他赤誠坦蕩的愛慕。
有人說愛是剋制,有人說愛是放縱,也有人說愛既是剋制,也是放縱。
溫知禮做到了絕對的剋制,卻從不曾有更進一步的放縱。
他好像始終在顧忌堅守著什麼,顏不聞不能去問,也不想去猜。
她無聲嘆了口氣,慢慢閉上了眼睛。
或許這些東西,能夠依靠著時間一點點去消融也說不定。
有些猜測現在就下定論,還為時尚早。
她相信,溫知禮遲早有一天,是能夠想明白的。
不久後,顏不聞進入了夢鄉,溫知禮卻睜開了雙眼。
他抬手覆上顏不聞置於他腰腹間的手,而後側身蜷縮在一起,用力汲取著她身上的熱量。
這還是第一次。
冬日的雨夜沒有那麼冷。
第40章 心向朝陽 放放子烏魚子。
轉眼又是新一年的到來, 舊一年的離去。
顏不聞幫著溫知禮將打包好的行李都放進後備箱裡,而後兩人齊齊上車,往w市駛去。
今年過年, 她打算將二人的關係同顏母公開。
雖說交往至今也沒有刻意瞞著,但因為他們倆都不是喜歡官宣或者秀恩愛的人,除卻互相來往的兩個固定圈子, 其餘知道他們關係的人, 少之又少。
回程的路途是枯燥漫長的, 顏不聞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溫知禮歪著腦袋靠在座椅上, 昏昏欲睡。
「你睡一會兒吧, 等到了我再叫你。」
顏不聞將車停靠在路邊, 探身從後座將小毛毯拿出,細心地蓋在溫知禮身上。
她昨夜加班,熬到了凌晨兩點才回去, 車開至租房樓下時,遠遠望見客廳的燈居然亮著。
本以為遭了賊,小心謹慎地開了門後,卻發現溫知禮坐在沙發上,一臉疲倦地等候著她的晚歸。
格外天寒地凍的這段時日, 溫知禮常常會不聲不響地來,就為了能夠縮排顏不聞的懷裡睡個溫暖的好覺。
而後翌日天矇矇亮時, 他便起床準備好早餐,最後輕手輕腳地坐半個小時車回學校上課。
他這樣不嫌麻煩的來回奔波,顏不聞有時會心疼地緊緊抱住他,有時會直接奔去他家,將面紅耳赤的少年往床上拖去。
相互取暖好似成了他們之間無聲的共識和默契, 然而除此之外,始終再無更進一步。
溫知禮靠著被顏不聞調低的座椅,也不扭捏,輕輕嗯了聲後便閤眼小憩。
他眼底下有淡淡青黑,俊秀的面容較之往年,好像更消瘦了點。
顏不聞將音樂的聲音調到最低,一路抿著唇沉默地開車。
車座前搖頭晃腦的彈簧小人畫著一張滑稽的小臉,顏不聞餘光瞥到兩眼,平穩放鬆的平坦大道,一不小心就讓她放鬆地出了點神。
平時在忙碌的工作之外,偶爾閒暇的時候,她也會和久未見面的朋友聚聚餐等等。
那時剛吃過中飯,顏不聞幫著溫知禮將廚餘都收拾乾淨後,便和他說晚上要去和朋友聚餐,大概會很晚回來。
溫知禮週末經常會到顏不聞的租房這裡來,她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