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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給趙蓉飛講了陸小丹走錯路暈倒在醫研室的情景,陸小丹忙對有點緊張的趙蓉飛說「還好蘭蘭發現及時。」
蘭蘭把趙蓉飛拉下床,飯桌拉到床邊,叫兩人都坐下,轉而對趙蓉飛說:「你說你,咱們實踐偵查、跟行動組的時候,你都沖在我前頭,現在升官脫離一線,難不成連這些都不適應了?還嚇成這樣,我陪你吃飯壓壓驚吧。」邊說邊給她碗裡夾菜。
「主任這不是嚇的,是不解,不過以她的聰明才智早晚會明白的。」小丹說完端起碗吃了口菜抬起頭。
聞言,趙蓉飛伸向菜碟的手筷一滯。
陸小丹餘光順著望去,變成了兩人的對視,趙蓉飛看著陸小丹轉過來的雙眸,彷彿只有從這人的眼瞳裡才能看到自己鮮活立體的情緒和心聲。
蘭蘭沒有捕捉到雙方視線,低著頭邊吃邊說:「小曼,你們主任什麼都好,就是這腦子一根筋,她還沒你開悟呢,等她明白黃花菜都涼了。」
陸小丹莞爾一笑:「其實一根筋通常來說沒什麼不好,總能在這根筋的領域做一番事情,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缺乏看待事物的全面性。」
「就是,飛兒,你就是缺乏全面性嘛」蘭蘭停住手中,「你媽那事翻篇了吧,咱們都是新政府官員的陽光後代,你以後就別揪著那個陰影了。」
「以後我可以儘量不主動想起那件事,但如果敵方落在我手裡,我也不會客氣。」趙蓉飛算是半鬆口低低地說。
蘭蘭看著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在趙蓉飛和好友蘭蘭的聊天裡、再結合她之前的囈語,陸小丹聽出了點眉目——趙蓉飛是新政府的後代遺孀,她母親是死於意外非命,而以她對g共『祥雲』的關注度,此事極有可能與g黨有關,所以她一直在尋仇。
陸小丹心想,不知道組織有沒有刺殺國軍日偽反動官員的事情,如果有,那誤傷家屬應該是意外吧。
飯畢,蘭蘭說明天是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培訓,她塞給趙蓉飛一個信封,抽出來是一沓子錢。趙蓉飛拒收,直到蘭蘭說這錢不是自己出的,趙蓉飛心中微微一怔把信封放好。
錢是方司令留給她的。
趙蓉飛在來的第一天得知方司令不在天津的當晚就寫了一封日常問候信,本想讓蘭蘭轉達,但今晚她決定重新寫一封信,關於生化武器的事情涉及76號配合需要督促清點原料和斷絕治療藥物關卡,她想要問一問方司令的想法。
回到自己房中,趙蓉飛開始心潮澎湃地重新寫信,像往常一樣開篇寫了日常問候,工作心得和感激和思念的話;然後敘述了日方在戰場將要使用生化武器的戰略,並表示不解,希望司令兼老師答其所惑;最後想提筆寫那個讓她開心、憂心、欣賞的人徐曼,想把她推薦入特高課。這個人如果能加入特高課,以兩人的情分固然對自己有百利。
然而最終趙蓉飛還是沒有把她寫進信裡,考慮到徐曼的身世,她不想將其捲入複雜的鬥爭,執行危險的重任。
也許徐曼是她從事特務工作後第一個與自己親密相處的局外人,以前從來沒人擔心過「本可以不問世事的自己卻從事特殊工作的危險處境」,從來沒有人理解又敏銳地發現「自己不解世事甚至疑惑糾結的微妙情緒」。徐曼給她的這種貼心至暖的感覺是純淨溫潤又直達心底的,相處不是任務、不涉恩怨,沒有負擔和目的。現在,她也只想為對方留一片無憂無慮的淨土。
就在陸小丹對趙蓉飛的些許良知和對g黨的怨念喜憂參半時,她「心心念念」的秦峰叔叔終於帶著行李、在她透過窗戶的注視下被兩個日本兵帶上了車送去了天津碼頭,讓她暫時免去了可能同行的一大憂慮,現在她就想著回去得趕緊傳信靳宏。
第三天下午培訓結束,陸小丹早早收拾好行李坐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