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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心中震驚不已,那枚扳指難道不是在她手中,當初在永州地坑,韓卻不是將它送給她了?為何如今他的手上還有一枚?
她手上的那枚扳指不僅帶著大小合適,沁的血絲亦是熟悉的紋路,她十分確信那就是曾經她丟失的那一塊。
那麼如果那一隻是她的,那這一隻就肯定不是了,而韓卻說這一隻才是從沐芳身上搜出來的
難道她以為的沐芳的信物其實根本就是個誤會?那自己手上的這枚扳指一直在韓卻的手上,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韓卻看見沐芳的扳指同意自己去勸服她,為什麼那時候韓卻理所當然的讓自己將扳指還給他。
因為這枚扳指一直就在他的手上!
那為何自己「臨死前」帶在手上的扳指,會在韓卻手裡?
阿梨難以置信地望向韓卻,她真想直接開口問他,可是她也深知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候,只得先忍著。
韓卻倒不知阿梨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了,他這會兒心思全部放在了韓王身上,「父王,這枚扳指倒沒有任何印記,只是這扳指材質特殊,此等白玉只有一個產地,那就是青州。」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他們都知道,青州未改名之前,還有一個名字叫玉都,是曾經的衛國大城,後來玉石倒是沒了,但富饒的玉都成了衛國都城。
眾人不禁心中疑問,還以為韓卻這一出是要針對世子璟,沒想到這倒扯到衛國餘孽上去了,真是讓人有些失望,那些世子璟的耳目也鬆懈了下來。
韓王看著韓卻,心情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了,當初的列國現在就生下了燕韓幾國,別人都以為他的目標是剪除列國,可是隻他自己清楚,他一直在找一個跟周王室決裂的理由,而如今,韓卻把這個理由送到了他的嘴邊。
倒不曾想最懂他的,竟然是這個一直被他不屑的兒子,不過他此時並不願意隨著韓卻的思路走,韓王審視著韓卻,「這跟你大哥的死有何干係?你讓她過來又是要證明什麼?」
本來韓卻就根本沒有打算讓阿梨站到人前,他看了陸行一眼,這次陸行擅作主張,差點擾了他的計劃,不過陸行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怪他。
他眼神示意,陸續越過人群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遞了上去給宮人,韓王開啟,赫然是一張帶血的供狀。
見韓王的臉色逐漸青紫,韓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父王,此乃當初那女刺客親手寫下的供狀,大哥不讓我派人往上京遞信,只因顧及兄弟情義,我不得已之下只能親自帶回上京了,沒想到大哥卻未等到進京,他們竟然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他雖然跪著,背卻挺得筆直,「這一路危險重重,本以為到了上京他們就會有所收斂,大哥也念及兄弟情誼一直不肯揭露,卻不知竟然為此丟掉了性命,還請父王為大哥做主。」
眼見著韓卻如此做派,吳夫人尖叫一聲,「王上,妾身就知道這根本不是意外,定是有人蓄謀已久,可憐了琮兒您一定要給他做主啊王上。」
韓王被吳夫人哭得腦仁兒疼,他蹙眉看著韓卻,眼前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自冷殿出來的小豆丁了,取而代之是運籌帷幄的一國公子。
韓王當然明白,只怕這供狀不是公子琮不讓遞迴上京,要麼是根本遞不出來,要麼是韓卻根本不讓他遞出來,公子琮被韓卻壓製得死死的,甚至只怕世子璟也成了韓卻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最看好的兩隻「蠱」,都被原先最不起眼的一隻玩弄於股掌之間,他該生氣的,但是韓王看著跪在眼前不卑不亢的青年,心中卻興奮不已,頗有一種「此子肖吾」的感覺。
「來人,將世子璟給寡人叫過來。」
眾人皆驚,不是吃驚被指認殺公子琮的是世子璟,這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眾人驚的是韓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