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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琮飲了杯酒,出聲唱白臉,「燕侯,你別著急,老於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燕王的誠意,咱們都明白。」
聽公子琮如此說,於今已捧了杯酒上前哈哈笑道:「我老於就是個大老粗,人傻話直,燕侯可不要見怪。」
燕和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接過於參將遞過來的酒杯,腆笑道:「無礙,無礙……」
他話未說完,忽然自他身後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音,「兩國即是有心和談,自然是為了兩地百姓作想,羌氐侵我國土,燕尚有抵抗力,若是不敵,自然會向盟友求援,想來屆時名正言順,韓王定不會拒絕。」
這話既表明了燕國有能力對抗羌氐,又委婉的拒絕了韓國的駐軍,若是韓國軍隊想要進駐,需得燕國求援才可以,既表明了燕國的態度,又有理有據。
韓卻跟阿梨看向對面,見一身著男裝的小個子站了出來,一把掀開了帽子,如瀑的秀髮頃刻散落下來,竟然是一明媚女子!
韓卻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聲,就知道是她。
德爾侯燕和心裡一片痛快,這人說出了他想說又不敢說的話,可是自那女子揭下帽子,他面色一變,不由得往公子琮那裡看去。
他本以為會看見一張憤怒的臉,倒沒想到看見了公子琮眼神中的驚艷,本想呵責的話眼神一轉立馬吞了回去,只輕斥道:「胡鬧!」
「叔父,我難道說錯了什麼嗎?就算我說錯了,我一個小女子,難道堂堂韓國公子,龍驤軍首領,還會跟我計較不成?」
少女杏眼圓睜,看著懵懂又無害。
公子琮站了起來,「這是?」
既然稱燕侯叔父,又敢跟他這般說話,公子琮心裡有數卻明知故問。
燕和站了出來,站在了女子旁邊,「這是兄長掌珠,燕公主妘,想來是一時貪玩,悄悄跟在了車隊裡面,女子無知,還望長公子勿怪。」
燕和本不打算暴露燕妘的身份,可是剛剛公子琮的眼神讓他改變了計劃,燕王沒有幾個兒子,但是卻有十幾個女兒,況且本來就有和親的計劃,燕妘又不是省油的燈,去了韓國,正正好。
公子琮看著眼前明眸善睞的少女,笑了笑,「公主天真爛漫,我又怎麼會計較這些?」
「來人,趕緊給公主賜座。」
韓卻聽著公子琮的話,忍不住想起前世,這看著天真爛漫的小公主,差點搞得韓國王室天翻地覆,這也是這次他非要帶上阿梨的理由。
前世兩國和親,因為沒有適齡的未婚公子,直接將他倆湊成了一對,可是野心十足的燕妘不知何時竟然跟世子璟勾搭上了,差點害死了他,所以這世他是萬萬不再願意跟她有任何瓜葛的。
本來他已經派人在路上截住她,千方百計不讓她來溧陽,甚至為了防止燕王再有其他女兒過來,他找了阿梨做他的擋箭牌。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是來了,並且直接在這樣的場合出現在了公子琮的面前。
先前為了順利接管溧陽,他不惜先跟羅建成交好,可惜沒有用,羅建成還是死了,只怕駐軍走之後溧陽不會太平,以後也是個難處。
好像無論他怎麼努力,事情還是會拐個彎又回到原處。
韓卻忽然有種被宿命支配的感覺,他忍不住懷疑他到底還能不能擺脫被毒殺的命運……
燕妘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燕侯的旁邊,她雖是公主,不過不論是輩份還是出身都比不上跟燕王一母同胞的燕侯,且她是偷偷出來的,所以她位置不如燕侯。
燕妘心中對這座次有些不滿,不過也沒表現出來,她大眼睛撲閃撲閃逡巡了一圈,順勢就坐了下來,加入了公子琮跟燕侯的談話。
她因為生母不顯在燕王宮不過是一不受寵的三流公主,燕國式微,她早就有心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