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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憑藉強大的魂魄重生,但畢竟三魂不全,還不能算做正常的人。壞血咒以修行者的血脈精氣來下毒,可我自身的屍毒還沒有清除,所以才會導致沒有受到壞血咒的影響。
第七百零九章 九千歲(四)
掃視了一圈地宮,這裡要比當初看起來正常許多。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大殿擺滿了人頭骨,所有的骨頭都如同多米諾骨牌般緊密相連。幽幽的燭火照亮著白骨鋪路,就連地府都派小鬼來這裡幫忙幹活。
如今,白骨不見,到處都恢復了普通墓穴的樣子。
種種古怪的變化,似乎都與九千歲有關。
我問那蝠僧,到底該怎麼樣開啟玄棺?
他歪著頭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怨恨道:「博濟我們認識了幾十年,現在他死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訴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東皇的影響,在聽到他言語上的刺激時,心底立刻起了殺念。
而行屍與我之間的聯絡密切,我的心念一動,它們好似非洲草原上的獵狗,用盡所有的酷刑折磨對方,短短的幾個呼吸間,蝠僧已經血肉模糊,雖然他還有著呼吸,瞪著眼,但除了憎恨之外看不到任何的情緒。
其實,我的本意並不想取他性命,只是行屍受到殺意的影響實在太快,但凡一點點的情緒波動,他們都能夠精準捕獲,做出可怕的事情。
突然,遠處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滿頭白髮的少年自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冷冷的盯著我說:「你要找我幹什麼?」
「不逃了?」行屍隨我共同抬起了頭,同時凝視向了九千歲。
「我只是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索取營養而已。」
「你是說那些一夜蒼老的人?」
「他們都是我的臣民,是我幫助他們躲過崑崙天坑下的勞逸,他們理應奉獻自己的生命。」
難道他也是在崑崙山逃出來的?可是按照山海關的路程來看卻是極其不相符的。
看他毫無任何慌亂的模樣,我心裡不禁自問,難道是我的推算錯了?
只見少年輕輕的抬起雙手,那兩尊玄棺上的鎖鏈如同大蛇般緩緩的蠕動,『砰』的一聲悶響,棺材上的石板掉了。
一雙枯乾的手露了出來,他在棺中緩緩的起身。
是穆文斌與當年那位老鬼嗎?二人已經仿若干屍,塌陷的五官難以分辨出之前的模樣。
他們倆的步伐蹣跚,發出嘶啞的嗓音低聲道:「血我要血!」
「血?」少年用指甲劃破了手腕,鮮血緩慢滴落,他衝著乾屍說:「來,我的孩子,現在我賜予你們鮮血。」另外一隻手再次被指甲劃破。
他張開雙臂,穆文斌與老鬼好似被誘導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走過去,一左一右抓住小男孩兒的手腕,張口就咬。
而小男孩瘦小的身體內,好像有取之不竭的鮮血那般,任由他們兩個吮吸著。
暫時還摸不清他的底細,可就當二人漸漸恢復成以往的模樣時,我感受到一股類似魃的兇氣,難道他們是飛天夜叉?
「師父!」
我衝著穆文斌喊了一聲,他看向我時皺著眉頭,似乎也在思索著我究竟是誰。
記得以前聽師娘說過,穆文斌他們被困在的玄關,不僅僅七魄無法消散,連三魂也要被困其中。所以,他們的意識怕是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模糊了。
我嘗試著喚醒他,將五雷號令取了出來。
「你看看這個,您是天師穆文斌!還有您的兒子穆正,妻子張雪琴,對了,師娘已經被我拔出刀山地獄。」
聽到提到了他的家人,穆文斌的眼神漸漸有所恢復。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