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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紅的乳豬擺在當中,旁邊有饅頭,白米等物品,在供桌的兩旁還有金邊駕鶴的紅燭臺,祭祀的香火旺盛,眾人連續叩首,由六太爺開口祈求。
我擠到了最前端,在屋內密密麻麻的排位上想必也有我太爺爺的名號。
陪著一起祭祀結束,單獨找六太爺問起整件事的經過。
待人群走散,他則我單獨叫到祠堂裡,嘆了口氣:「該來的還真就躲不掉,當初要不是我起了私心,何苦會落成今天這步。」
我說:「六太爺,我張明也是張家莊的一員,七虎斷門石同樣對我會起到影響,所以,您還不如把我爺爺的死因,仇人告訴我,也好讓我到了陰曹地府為他老人家擊鼓鳴冤。」
六太爺搖搖頭,十分苦惱道:「唉,算了算了,既然終歸一死,何苦增添那麼多的苦惱,若是祖先保佑度過此劫,我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於你。」
他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把穆文斌的事兒說出後,又問起七傻母親的事情。
具體的細節,六太爺自己也說不清楚,但他知道當年七傻的父親死後,母親曾經被三輪車給撞了,下半身癱瘓,也不知道後來怎麼離奇恢復的。
「七傻的母親後來出馬了麼?」
「沒有,除了身體好點也沒什麼變化,那家人太古怪,平日裡不怎麼接觸,而且七傻的秧歌就是她自從能走路以後教的。」
「秧歌他母親教的?」
六太爺說:「是啊,開始我們也以為老太太是想給孩子留下個手藝營生,但誰知道後來事情挺邪門的,每當七傻去誰家扭,誰家準出事兒,久而久之村裡人都會儘量避開他們。」
在山東、東北一帶,正月的時候會有專門跑秧歌的,帶隊的叫傘頭,挨個企業,村裡去扭,賺來的錢大傢伙兒平分,秧歌錢不能是整數,分完了必須剩下個單兒,但這個錢誰也不能拿,只能由傘頭拿去燒掉。
聽老輩人們講過,正月時候地府鬼門開,陰魂可以回歸陽間探望親人,秧歌的嘈雜與裝扮,很容易混入無家可歸的小鬼,剩下的一個單數,就是給小鬼的盤纏,讓他領了錢以後趕緊走。
所以,有的地方會流傳一句話,叫做「錢不夠數,傘頭探不到臘月門。」指帶隊的人會死。
七傻不僅人傻,長的又嚇人,秧歌隊根本不帶他們,七個兄弟就自己出去玩,到誰家門前扭,誰家第二天準死人,去哪個村駐足,哪個村臘月裡肯定出事兒。
起初還是巧合,但當越來越多的巧合聚集在了一起,那麼一切的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詭異現象令人們敬而遠之。
而我覺得現在有幾個問題最嚴重:
第一、黃鼠狼沒死。
第二、七傻之後,七虎斷門石沒了以煞制煞的手段,怨魂必會入村害人。
第三、六太爺絕對不能死,我恨不得把他二十四小時保護。
在他口中得知了事情全部經過,我拍著胸脯把穆文斌誇得神乎其神,讓六太爺趁早去準備棺材,事情有他這個三百年出一個奇才插手,絕對會安然度過。
等到離開祖祠前,我還特意拜見了一下我太爺爺,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人家藏私還是怎麼招?為什麼一代不如一代,回想當年,他可是能捕蝗神,射瘟神,孤身千里入崑崙斬魃。
上了三炷香之後,回去找穆文斌,發現他的符咒攤兒一個人都沒有。
夜幕即將來臨,穆文斌還在桌子旁邊掛著一個牌子:「今日一百,明日三百,謝絕還價。」
我埋怨他是坐地起價,穆文斌卻無所謂,聲稱自己是奇貨可居。
等興致勃勃的把傘頭事情告訴他,他淡定道:「我知道啊,以煞制煞,制的就是七虎斷門石下的亡魂,七個傻子以北斗七星為名,每一次扭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