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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寒沉默著,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再多說一句,只有臉色越來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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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陸軍醫院的手術室門口,姜老首長的臉黑沉黑沉的。
姜薏已經被推進去了一個多小時,生死未卜,老首長的一顆心怎麼也放不下來,就只能來回的在手術室門口走。
何顧知道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根本不敢上前,就只能落湯雞一般遠遠的站在走廊的一角。
溫歲寒陪著溫煦也去了急診手術室處理傷口。
好在溫煦傷的不重,除了腰上劃開的一道口子需要縫合處理,其他的地方都完好無損,只是被嚇的不輕。
處理完溫煦腰上的傷口,溫歲寒將弟弟交給張乾代為照顧後,他便隻身來到姜薏的手術室前。
他將事情的來去脈跟老首長都說了一遍。
本以為老首長會怪他沒有看好自己的弟弟,才惹出這麼大的禍端來。
而老首長卻良久不語,最後才沉聲說道:「這事怪不得你,小薏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我最瞭解,危險面前這是她本能的反應,我也不怪她,她做的很對。」
說到這裡,老首長的眼眶紅了,箇中辛酸怕是隻有他老人家自己明白。
溫歲寒靜靜的看著這樣的老首長,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姜薏之所以會這樣做,得的就是老首長的言傳身教,老首長是軍人,一輩子都把別人的生死看的比自己重要。
沉默間,走廊裡又風風火火的走來了一個人。
來人是個中年男人,微胖,氣質卻不俗,走路腳不沾地似的,滿臉焦急。
當男人經過何顧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何顧有些心虛的叫了一聲:「賀叔叔。」
賀仲廉並沒理他,徑直朝著姜老首長的方向走去。
賀仲廉是從外地趕回來的,聽說姜薏出了事,放下手頭的專案,急趕慢趕的來到了醫院。
姜老首長面前,他停住了腳步,開口叫了一聲:「爸。」
老首長看了他一眼,頹然的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緊接著,賀仲廉就開口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薏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什麼時候學會了開賽車?這麼危險的活動,她怎麼能隨便的……」
賀仲廉的話沒說完,就被老首長給冷冷的打斷了。
老首長說道:「她什麼時候學會的賽車,你這個做爸爸的一點都不知情,竟也好意思來問我?」
賀仲廉被老首長懟的無話反駁。
他的態度馬上軟了下來:「爸,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以前都不會去碰這些的。」
老首長更是冷哼一聲:「是啊,我們小薏從前有多乖巧啊,要不是這幾年被你們這對狠心的夫妻趕到英國去,她自然也沒機會去學這些歪門斜道,也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故。」
這下,賀仲廉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第40章 什麼事比你女兒的命還重要?
被老首長接連懟了兩次,賀仲廉找不到話了。
「對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件事我也正好想找你說,我看姜薏還是留在國內來完成剩下的學業吧。」
「爸,學業這種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況且,她在國外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賀仲廉極力反對。
老首長卻半點情面都沒給自己的這個前女婿留,厲聲問道:「那你都知道她在國外經歷過什麼嗎?她為了賺取獎學金,一個人打好幾份工的事,你曉得嗎?她在國外出車禍,命懸一線,你知道嗎?她被寄宿家庭的外籍留學生騷擾,你又知道嗎?作為父親,你把她送去了國外,便做起甩手掌櫃不聞不問,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是真的送她去學習的,還是眼不見心為淨,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