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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著腮幫子看著他，無視她的視線，他把藥挑出來一小塊兒，均勻的塗抹在寶珠的手腕上。

手腕子腫脹的地方一瞬間涼颼颼的，倒是很舒服。

&ldo;這是宮裡的太醫制的，對這些傷口癒合有好處。別沾水，記得了&rdo;

寶珠點了點頭。

心裡嘀咕，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捱打的。

月亮又向東移了，風聲變小。牆頭上的青瓦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微光，柳梢吹動，將兩個人的影子映在地上，看起來倒是像山水畫，天生一對似的。

又過了半響，江寶珠打了個哈欠，嘟囔著說：&ldo;我走了。要去睡覺了，今兒個怎麼這樣困。&rdo;

諸祁冷冷的看著她。

他是有些不高興的。這才多久，就一直嚷嚷著回去。往日裡的女子，在他面前哪個不是像沾了膠水似的，眼珠子都像黏在他身上離不開一樣。

江寶珠看他沒有反應，就捅了捅他的肩膀：&ldo;你沒有聽見嗎?我要去睡覺了，把我送下去吧。&rdo;

諸祁皺眉，攥住她的手，緊緊的不放開。他心裡懷疑自己，有些底氣不足的冷聲問：&ldo;你……喜歡我嗎?&rdo;

此語一出，諸祁都愣住了。

怎麼說出這樣有傷尊嚴的話?

過了半響沒有聽見聲音，諸祁又有些心虛的朝寶珠看過去。

江寶珠更奇怪了。這人，真是。其實她年紀尚小，什麼是喜歡都不知道。她腦子裡又浮現出徐氏告訴她的話，便說：&ldo;喜歡。&rdo;

然後還有什麼來著?

&ldo;我會做你的妻子，不論榮華富貴，還是艱辛困苦，只會和你長相廝守，患難與共。&rdo;

江寶珠說的認真。聲音清脆，像是珍珠似的一個個落到玉盤子裡面。聽了她這番話，諸祁反倒是愣住了。

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挺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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