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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幸川陷入怔忪。
不會真有物件了吧?蘇幸川的心猛地一沉,沉得他覺得下面的痛感都加重了。
以李暄的性格,會找什麼樣的物件?
在李暄生日時給他同事分蛋糕的物件?
看著和當年的蘇幸川差不多。
當初蘇幸川不止一次給李暄的室友買咖啡,希望他們不要介意李暄的小公主性格,和睦相處,真的比李暄的家長還像個家長。
早知道最後就落得這樣一個境地,當初就不該對他那麼好,蘇幸川在心裡嘆氣。
「帥哥,六點吃完晚飯之後就不要進水進食了,待會兒李醫生會過來的。」小護士交代。
「好。」蘇幸川說。
蘇幸川等了好久才等到李暄。
他一度以為李暄不來了,因為已經到了醫生的下班時間。
一直到六點二十,李暄才來。
李暄還是穿著白大褂,拿著兩張手術確認書給蘇幸川簽字,「看完之後簽字。」
蘇幸川看了看,也沒多問,直接簽了字。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一旁的病人說要下樓散散步,妻子就把他扶起來,兩個人慢吞吞地走出病房了。
兩個人的年紀應該有四十多歲,行動和對話裡都帶著老夫老妻的默契。
蘇幸川看著他們出門。
回頭時卻發現李暄也在看。
「李醫生,」蘇幸川喊他,表情吊兒郎當的,「問你個事唄。」
李暄沒回應,就是默許的意思。
「你怎麼來男科醫院上班?」
「我應該去哪裡上班?」
蘇幸川沒想到李暄會反問,無奈笑笑:「只是覺得挺不可思議,泌尿科,不像是你會選的科室,我以為你會去心血管內科之類的。」
「都一樣。」李暄說。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筆,在病曆本上刷刷寫了一行字。
「你變化很大。」蘇幸川說。
李暄寫字的手停了停。
「成熟了,像個大人。」
李暄抬起眼皮,這次他看向蘇幸川的眼神沒那麼冷了。
蘇幸川剛想說些什麼,小護士突然走進來,「咦?李醫生,你怎麼還沒下班?」
恰到好處的氛圍被打破,蘇幸川摸了摸鼻子,聽見李暄疏離有禮的聲音:「跟他溝通一下明天的手術細節,待會兒就下班,你今天要值班嗎?」
「要呢,」小護士敲了敲門板,語氣熟稔地對蘇幸川說:「帥哥,夜裡切記不要喝水。」
蘇幸川說:「知道,謝謝。」
李暄重新望向蘇幸川,眼神又冷了,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飛快寫完兩行字就準備離開。
蘇幸川喊住他:「你就這麼走了?」
李暄疑惑:「還有什麼事?」
「我——」蘇幸川啞然,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不想獨自過這一夜。
李暄竟然先開口,他停下來,問:「你男朋友怎麼不在?」
蘇幸川愣了一愣,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李暄說的「男朋友」是謝良。
李暄果然誤會了他和謝良的關係。
他為什麼會誤會?不在意的人會誤會嗎?
以前李暄就是很小心眼的,他佔有慾極強,平日裡蘇幸川和同學多說幾句話,他就要生氣。他還特別愛吃醋,明明原本像個小啞巴,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一吃醋就陰陽怪氣地學人家講話,把蘇幸川懟得哭笑不得。
蘇幸川清楚地記得他吃醋時的語氣。
就是像現在這樣,表面不在意,實則沒話找話。
「男朋友?哦——」他也演戲,拖長了尾調,「他還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