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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棍棒?&rdo;其中一名便馨探問。&ldo;或許水管?&rdo;

&ldo;我想不是。&rdo;佛格森頭也不抬地說。&ldo;沒有碎裂或凹痕。你看到的是血跡和糾結的頭髮。但有個穿透性傷口，像刺傷之類。一個直徑大約一吋的洞，看來呈圓形，手指伸得進去。&rdo;

&ldo;榔頭?&rdo;狄雷尼問。

佛格森向後坐在腳跟上。&ldo;榔頭?是，有可能。視穿透程度多深而定。&rdo;

&ldo;時間呢，醫生?&rdo;另一名警探問。

&ldo;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三小時。不，就說兩小時吧。大約死在午夜。只是猜測。&rdo;

&ldo;誰發現的?&rdo;

&ldo;一個計程車運將先看到他，但以為他喝醉了，所以沒停車。那運將在約克大道趕上你們分局一輛警車，隊長，他們就回來察看。&rdo;

&ldo;車上是誰?&rdo;

&ldo;麥凱貝和莫瑞。&rdo;

&ldo;他們有沒有移動屍體或皮夾?&rdo;

&ldo;麥凱貝說他們沒碰屍體。他說皮夾當時正面朝上攤開，露出塑膠格里的身份證件和信用卡，所以他們知道這人是隆巴德。&rdo;

&ldo;誰合上皮夾?&rdo;

&ldo;莫瑞。&rdo;

&ldo;為什麼?&rdo;

&ldo;他說當時開始飄小雨，他們怕雨下大會毀掉皮夾裡塑膠透明格上可能有的隱藏指紋。他說他們看得出這皮夾的皮很粗，塑膠面上有指紋的機率可能大於皮面，所以他們用鉛筆合上皮夾。他說他們沒碰皮夾，麥凱貝也支援他的說法。麥凱貝說皮夾離原先他們發現的地方最多不超過四分之一吋。&rdo;

&ldo;運將什麼時候在約克大道攔下他們，說有人躺在這兒?&rdo;

&ldo;差不多一小時前。可能更接近五十分鐘。&rdo;

&ldo;醫生，&rdo;狄雷尼問，&ldo;我們現在可以把他翻過來了嗎?&rdo;

&ldo;你們照片拍好了沒?&rdo;一名警探朝暗處咆哮。

&ldo;我們需要照正面。&rdo;回話傳來。

&ldo;小心那條腿。&rdo;佛格森說。&ldo;你們哪個扶住那條腿，我們把他翻過來。&rdo;

五雙手輕輕抓住屍體，將他翻過身來。原先跪在地上的五人退開，兩名攝影師上前拍攝受害人的遠照與特寫，然後五人又圍攏起來。

&ldo;目前看來正面沒有傷口。&rdo;佛格森報告，小小手電筒光柱成之字形把屍體從頭照到腳。&ldo;斷腿和臉部傷勢是跌倒造成的，至少磨傷的面板顯示如此。送進城裡解剖之後我會更清楚詳情。死因是腦殼那處穿透傷。&rdo;

&ldo;倒地前就已經死了?&rdo;

&ldo;有可能，如果刺傷夠深。他是‐‐他生前是個大個子，體重大概有兩百二十五磅。他跌得很重。&rdo;他摸摸死者的臂、肩、腿。&ldo;結實。沒太多脂肪。很厚一層肌肉。他可以抵抗對方一番，可惜他沒那個機會。&rdo;

他們沉默，低頭盯著屍體。這人並不英俊，但粗獷的五官也不難看：強壯的下顎，厚唇，多肉的鼻(現已碎裂)，黑色濃眉和海象式的鬍鬚。未摔斷的部分牙齒又大又白又方‐‐一如小小墓碑。空白雙眼瞪視啜泣的天空。

狄雷尼突然傾身向前，臉貼近死者的臉。佛格森醫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