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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米粒,餵給籠中的小雀兒。
此人面白無須,氣質極為陰柔,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矯揉造作之姿。
在他下首的位置也坐了一個青年,那青年氣質卓然,手邊放著藥箱,笑容和煦,正是前不久被家裡人召回京都的晏時和。
雀兒啄食完米粒,坐在太師椅上的人擺擺手,一旁提著鳥籠的下人提著鳥籠退下,又有另一個下人帶著溼布上前為他淨手。
擦掉手上的米渣,那人靠在太師椅上,轉著拇指上的扳指,笑吟吟地望著晏時和。
“你們都下去吧,咱家要與晏家的小娃娃敘敘舊。”
“是。”
屏退了左右下人,那人語氣中帶有懷念,道:“當年你姨母入宮,不過是個小女娃,如今,你竟也長成這麼大了。”
晏時和笑笑:“文總管對姨母的提攜之恩,晏家沒齒難忘,沒有文總管,便沒有晏家今日。”
文總管笑著搖搖頭:“伺候不了皇上,咱家已經不中用了,皇上念及舊日侍奉,恩准咱家出宮自立宅院,往後也不必叫咱家總管了,被有心之人聽見總不是那麼回事。”
“往後,”他眯起眼睛,眼睛周圍的面板鬆垮地堆起層層褶皺:“不管旁邊有沒有外人,都叫咱家文公公吧。”
看不見了
夜深露重,蝶谷的弟子們早早把晾曬在外面的草藥收到房中,只留下一排排空架子。
聞人語抱著劍坐在房門外,背靠著房門,不遠處就是這一排排木架子。
天氣實在有些冷,聞人語無聲的打了個哈欠,微微屈起一條膝蓋,在寒夜裡安靜地坐著。
屋內燃著燈,江雪瀾坐在桌前,面如金紙,瞧著十分清冷,連燭火也不曾給他染上幾分暖色。
他身上的衣物比起剛來的時候寬鬆了不少,饒是如此,氣勢依舊是有些逼人的。
幾天前他與聞人語起過爭執,緣由是聞人語得知京中的人不會放過他們,蝶谷可能並不安全,便執意要在江雪瀾門外守夜。
江雪瀾讓她回去休息,她不肯聽。
江雪瀾聲音冷冷的,是發怒前的徵兆:“本座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嗎。”
聞人語執意道:“屬下是為了教主的安全著想,哪怕是趙午在這裡,他也會做屬下這樣的選擇。”
江雪瀾猛地將手邊的茶盞摜到地上,蝶谷的茶具用的都是粗瓷,茶水與粗糙的白瓷碎片濺了一地:“本座再說最後一遍,回去。”
“屬下不走,”聞人語蹲下身清理地上的碎片,硬著頭皮道:“要是教主生氣,殺了屬下便是。”
江雪瀾面色微變,冷笑一聲:“好,好。”
他心裡自然清楚,聞人語是吃準了自己不會殺他,才會說這種話激他。
他換了個新的茶盞,重新倒了杯茶,不願再理會聞人語。
聞人語也如願坐在江雪瀾門前守夜,一連守了幾天。
聞人語在房門外坐到半夜,為了防止腿麻,時不時起身活動一下。她伸手搓了搓胳膊,倒是有些慶幸天氣寒冷,否則她該打起瞌睡來了。
也就是熄燈不久,面前那一排排黑架子裡中間忽然傳出細微的動靜,像是布料與木架摩挲的聲音。
聞人語瞬間提起精神,將手放在劍柄上,目光如炬,緊盯著不遠處的木架子。
待到一個黑影從木架中慢慢現身,聞人語依舊不動聲色,準備靜觀其變。
只見那黑影穿著修身勁裝,肩背十分寬闊,行跡雖有些鬼祟,卻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探路。
聞人語心中微動,想起前不久傳給趙午的書信。為了防止書信落到薛長老手中,許多事情她在心中皆是語焉不詳,趙午既然知道她和教主在蝶谷,以他謹慎的性格,必然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