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王母!”塗山珝垂眸盈盈一禮,語氣謙恭卻不卑不亢。她一身拖地白紗長裙,襯得身材高挑纖細,面板白皙如雪,繁複的九尾煞圖騰印於娥眉之間。左眼下的紅色淚痣為她本來只算清秀的容貌平添了一絲嫵媚。淡而不寡,媚而不妖,卻無端給人一種無法親近之感。那是和霸道狠戾的槿孉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氣質。
隨她一道而來的是其父鄂瓚,青丘的國師。這個男人滿頭白髮,一身黑色暗紋的長袍,面目英偉,高鼻深目,渾身散發著陰冷之氣。
“女帝免禮!快快入座!”王母笑得莊重而從容。側首向剛來不久的紅鸞遞了個眼色。
紅鸞會意,欲將塗山珝和鄂瓚引向王母下首的位置。
“有勞!”塗山珝向紅鸞道。
“女帝、國師這邊請!”紅鸞一邊走一邊笑。可這笑容卻在下一秒僵在了她豔麗的臉上。
“阿茂!你,你怎麼會坐在這裡?”紅鸞語氣沉靜,面上隱露憂色。這兒的位置在瑤池一側,雖不是最顯眼,卻離王母很近。座位旁邊一棵參天古松,正好遮住了王母的視線。阿茂便恰巧坐在了這個盲點之上。
這幾個座位本來是特地留給青丘女帝一行人的。眾仙雖不知是為何人所留,但也都識趣的避開那裡,以免多生事端。可阿茂並不知這裡的規矩,她大咧咧的坐在那裡,嘴中塞滿了吃的,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面前的三人。她鼓著腮幫子,口齒不清的打著招呼。“咳咳咳!紅……圓切切!咳咳咳!”
她本想極力嚥下口中的食物,可她咽的太快,噎了一下,拿起手邊的酒壺灌了兩口。
紅鸞看著滿桌狼藉的瓜皮果殼和空空如也的酒壺,鼻尖都沁出了汗。這小狐狸可真不讓人省心,剛在蟠桃園就和槿孉鬧了一通,要不是太上老君解圍還不知要怎麼收場。此刻又鬧了個烏龍,這……該如何是好?
阿茂看看面前幾人的表情,再看看眾仙和月老的表情,她得出了個讓她十分挫敗的結論:她似乎、好像、大概、可能又……闖禍了!!!orz突然想到方才月老給她寫的牌子。
“做錯了……”她低頭自言自語。
“做錯了……坐錯了!!!”唸到第三遍時,她突然抬頭看向月老。月老已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她心中默默詛咒了月老八百遍,沒文化太可怕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寫錯?連坐和做都分不清,害死人不償命啊!
王母見他們久不入座,疑惑的看向他們。“紅鸞,發生了何事?”
“呃……”紅鸞一時語塞。
“咱們瑤池仙會的座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您說是吧?”槿孉突然發話,這話是衝著王母說的,眼睛卻幸災樂禍的看著這邊的阿茂。
王母素來不喜槿孉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她娥眉微皺,也沒搭槿孉的話。厲聲問道:“紅鸞,到底發生了何事?”
眾仙見王母面色不悅,紛紛垂首不語,沒有一個敢吭聲的。宴會的氣氛一時陷入冰點。
經過宴會前月老的“大肆宣傳”,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了這位阿茂仙童。幾個膽子大點的開始切切私語:“這下可有好戲看嘍。”
“可不是,這青丘的女帝有三千年沒來過崑崙了吧?這次倒是來了,遇見這事兒,怕是不妙啊……”
青丘的先帝塗山瀞本與王母私交甚好,可這情分卻因數千年前青丘與妖族的大戰而告終。三千年前的瑤池仙會上,塗山瀞來了,她公然在眾仙面前斥責天界的冷漠無情,袖手旁觀的置青丘子民於不顧,最後拂袖而去。眾仙現在依然記得當時王母陰沉的臉色。如今時過境遷,難得這王母和青丘的新晉女帝願意藉此次瑤池仙會冰釋前嫌重修舊好,可卻讓某吃貨給攪得一團糟。
“照我說啊,這阿茂仙童是凶多吉少嘍,破壞天界與青丘友好關係,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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