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堂前遇故人朝思暮想 河中審案情兄弟反目成仇(第2/4 頁)
使者,前去西夏軍營,與李元昊麾下諸將野利遇乞握手言和。”
“劉文堅,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忘恩負義的東西!”那觀審的人群中,劉幼慈見劉文堅這等言語,又急又氣。
聽得幼慈的聲音,劉文堅心內五臟俱焚,只得按下一顆心,拼了命掩飾。“幼慈,待我飛黃騰達,我就不信你不是我的。”此刻劉文堅還尚存此等齷齪念頭。
“劉文堅你……”徐碩在堂下一驚,想不到與自己出生入死的文堅大哥竟然說出這等話來。
那劉文堅硬起心腸並不正眼看徐碩,接下來繼續說道,“但那李元昊豈是尋常之人,若論心狠手辣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徐碩去了西夏軍營便是一去不復返,劉將軍也沒有了主意。最後我們退避到西南山。帶領殘部在西南山安營紮寨,最後李元昊親自帶兵,衝進營寨,活捉了劉平和石元孫等一干人。我們被俘之後,我與劉平被關押在了鳴沙川的御倉牛棚之內,當時劉平已然投降,也苦苦勸降於我。不想其子徐碩竟然上門,說要帶我們回逃回中原,劉平因已歸降,所以拒絕了徐碩,而我則跟著徐碩逃了回來。”
徐碩已然放棄,並不與劉文堅對峙,只是聽他敘述,自己卻在內心默默勾勒這些天以來劉文堅的點滴細節。
“據徐碩說,當日他奉命去說和,卻在半路遇到伏擊,幾乎喪命,所幸被當地人救起,養了幾個月的傷,聽說劉平被俘,所以起了救父之心。那劉平畢竟是其父,就算是投降了敵人,徐碩也是有心想將其帶回,而不希望其留在西夏壞了名節。”
堂上文彥博、富弼聽到劉文堅言語,也是心內俱驚,這完全跟先前預想的南轅北轍。但是文彥博是何等機敏之人,自然不會偏聽偏信。
“劉文堅,依你所言,那劉平確係投敵叛國?”
“是。”
“如果是這樣,徐碩何須再回我大宋?並且將你帶回?還請你於這公堂之上指證於他,這不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文大人有所不知,我係劉家從將,自幼跟著將軍出生入死。徐碩對我極其信任,事前將我帶回,路上也對我有所吩咐,不要提及老將軍投敵一事,只說重傷被俘。但是在這公堂之上,紅口白牙,我不能欺騙當朝官家,即便劉將軍對我有恩,我也不能做出這大逆不道之事。”
“哥哥,你叛國投敵,那是滅了大義;你誣陷爹爹,那是喪了小德;家與國,你一樣都沒有維護好,早知今日,當初我們何必歃血為盟,對天起誓,要上陣殺敵?”徐碩跪於堂前,聽聞劉文堅此言,忍不住痛心疾首,疾言厲色。
那劉文堅本已鐵了心咬定將劉平投敵一事,忽聽得徐碩此言,不由得扭頭,與他四目相對。
“碩兒,你聽哥哥一言……”
“不必了,哥哥所言,不外那野利南鳶的雕心鷹爪吧?聽說沒有幾個人能夠從他的手裡活下來的。即便如此,哥哥你跟碩兒回來,又何必隱瞞呢?你覺得西夏野利南鳶能看得起一個貪生怕死,背信棄義的小人嗎?他們為何千方百計要爹爹投降?那是因為爹爹錚錚鐵骨,知大義曉禮節,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爹爹於他們有大用處。而你,即便投降於他,也只是一條惟命是從的狗,他們幾時將你當過人看?”
劉文堅心內一動,徐碩儼然說中了他的心事,但卻不敢表露,只是一味沉默。
文彥博與富弼觀此情形,對了一個眼色,二人皆心下有疑,對於劉文堅的證詞,雖說與黃德和一致,但是卻也有所出入。
按照那黃德和的說法,劉平在三川口一戰就派遣兒子去議和,自己舉了白旗,再也沒有下文。而這個劉文堅說得更為詳細,就是三川口一戰舉了白旗之後未果,後來又在西南山安營紮寨被俘,才投敵。這個細節最大的問題就是,按照徐碩的說法,三川口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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