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回 死復生明釋虛凰假鳳 歸去來驚懼魑魅魍魎(第2/4 頁)
不如死。”
那鐵面罩之人想必是聽懂了此話,轉向文彥博,目中似是有淚流出。
徐碩沉思片刻,“也不是毫無辦法。”隨即轉向龐籍和文彥博,“二位大人可信得過在下的功夫。”
“徐將軍此話怎講?”
徐碩自腰間抽出留徐劍,“在下此劍能碎鐵面罩,但若在下功夫不濟……”
“徐將軍怕傷及此人?”
“傷是小事,在下恐危及其性命。”
龐籍畢竟是年邁沉穩,當即面色一沉,“徐將軍,龐某信得過你的功夫。若是傷及其性命,責任龐某一力承當。”
不想那鐵面罩之人聽懂一席話,不住點頭。徐碩心下明白,若是這樣戴著面罩活下去,還不如冒險一試,沒了性命恐也比現下這樣屈辱度日要強。
只見那徐碩屏氣凝神,舉起手中留徐劍,好一把青銅寶劍,寒光森森,真宗時唐肅有詩《季子掛劍歌》,贊曰:
季子讓一國,視之敝屣然。
寧當寶一劍,不為徐君懸。
徐君雖亡骨未朽,劍掛墳前白楊柳。
君知不知不足悲,我心許君終不移。
徐碩凝集精神氣,手起劍落,寒光一閃,那寶劍落處正中面罩凝合之處,只聽得“嘩啦”一聲脆響,那面罩被劈成兩半。面罩之下那人,白髮亂飛,齜牙瞪目,面目扭曲作一團,眾人都頗為驚懼。
龐籍忙命人將那人扶起,安坐與獄中角落,並將準備好的安神酸棗葉茶灌入那人口中,開始那人驚恐,不肯張嘴,待那茶汁滲入唇齒,綿澀口感漸漸感染其腑臟,那人才平靜了下來,竟將那茶水喝得一滴不剩。
龐籍命人再取茶遞之。那人精神似有放鬆,取茶時抬頭欲謝,徐碩等人這才將其面貌看清,這一看不打緊,眾人都驚恐萬分——
那吊眉細目,寬鼻薄唇,不是洪釗又是哪個?
“鬼啊!”
那牢頭是未見過世面之人,平日裡虐待囚犯也是家常便飯,冷不丁得見這去世之人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不是鬼又是什麼?不由得驚聲尖叫!
龐籍等人也頗感意外,但鬼神邪說都是無稽之談,事情必有蹊蹺。當即,龐籍便命人將那活著的洪釗安置在那府尹府中,並且命徐碩等人嚴防死守,唯恐出半點紕漏。
官家聽聞徐碩一番敘述,垂首不語。半晌對那人道,“你真是洪釗洪公勉?”
那人聽得官家言語,目中落下淚來,噗通跪倒在地。
“皇上……趙……趙公子,在下洪釗跟您磕頭了!”
官家見此狀,鼻中一酸,忙示意陸懷熙將其攙扶起來。那洪釗久在面罩之下,面部膚色較頸項處更為白皙,並且成片出現紅色丘疹,按照郎中的說法是鐵鏽引起的過敏反應。
“公勉啊,你將前事跟趙公子再講講吧。”龐籍老陳,見官家有感傷神色,忙命那洪釗談及正事。
那洪釗亦是練達之人,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對眾人一拱手,講起前事。
事情起因於3年前,那日是伴月閣開張之日。洪釗與河中府的數名官員應邀前去“湊個熱鬧”。洪釗至今唏噓,早聽聞那伴月閣老闆娘是個絕色,便起了好奇之心,想去探探芳蹤。不想正式開張當日,伴月閣竟然會送來名帖,洪釗等一干人自是欣然前往。
那伴月閣的老闆娘委實好看,也不知是何來頭,河中府本也不大,這數十年間,就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洪釗當日攜了貼身侍衛凌辰一併前往,酒過三旬,醉意漸濃,那老闆娘便安排了上等的客房讓洪釗及凌辰先歇著了。
不想這一歇就再也沒“醒”過來。
待睜開眼睛,已然被人罩了鐵頭罩子,關在伴月閣內一處似是地窖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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