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回 辱名將官家震怒 懷甘涼短兵相接(第2/4 頁)
敢站出來問詢。如晏殊等一眾老臣,見多識廣,多少也揣測得出來這官家的顧慮。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即為分憂,並不用非得殫精竭慮,尋個水落石出。
李元昊啊李元昊,雕心利爪,狼子野心。官家趙禎皺著眉頭,雖隔經年,但只要提及李元昊,這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一切還要從天聖六年說起。
西平王李德明派其子李元昊攻甘州。甘州回鶻可汗夜落紇通順向大宋請兵支援,太后劉氏頗憂慮。大宋一向與甘州回鶻交好,甚至以舅甥相稱,這舅舅知道外甥有難,卻袖手旁觀,實在說不過去。但那西平軍如狼似虎,尤其李德明長子李元昊更如鷹隼一般,貿然出兵怕是凶多吉少。
彼時趙禎18歲,雖說已經做了6年的皇帝,但太后劉氏把持朝政。加之天聖二年間,劉氏“違制”,褪去後妃服飾,一席龍袍加身。儼然唐時武帝。趙禎雖年幼,亦知其母攝政之野心,但迫於劉氏一黨勢力,只得假意順從,心內卻對劉氏行徑越來越牴觸。
趙禎想得很簡單,請命御駕親征,在朝中樹立皇帝威信,同時也期望能勝得李元昊一局,爭取到那甘州回鶻的支援。
御駕親征,一個小小的甘州,這無異於是殺雞用牛刀。非但如此,這堂堂官家,從未有過征馬經驗,如何抵得那打小自馬背上長大的党項人?更何況這個党項人是如狼似虎的李元昊!劉氏豈肯?
“御駕親征,哀家絕不應允。皇帝,你要想明白,你身系整個天下,而不是一個小小的甘州回鶻。那李元昊,你應該有所耳聞,他是什麼人?他就是草原上的鷹隼,茹毛飲血。他們党項人,自小征戰南北,馬上生涯,而我宋人,以文為重,你從來都是識文斷句,哪裡經得那西北風霜?”
“母后多慮了。那李元昊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年輕人。我乃一朝官家,卻不能給母后分憂,不能給朝中大臣樹以威信,不能給黎民百姓以庇佑,我這官家有何用?而且此次並非是那李元昊有能耐,而是那遼國圍困甘州4月,卻久攻不下。剛一撤兵,便被那李元昊撿了個便宜。”
“不論誰撿了便宜,誰吃了虧。都跟我大宋沒有關係。皇帝你今年未滿雙十,年不及弱冠,那李元昊長你7歲,正值盛年。想那李家,乃党項貴胄,其祖父李繼遷便是戎馬生平,其父李德明亦是南征北戰。那李元昊自小跟隨其父,作戰勇猛早已遠近聞名。而你,貴為大宋官家,享受父輩帶來的承平安樂,一日未曾經歷過征戰,你拿什麼去御駕親征?非但如此,西平王李德明向來睦宋,回鶻求救,我們雖是知道這西平王若是滅了甘州於我大宋是個威脅,卻也不能明裡支援回鶻以抗西平王。說得難聽一些,西平王我們得罪不起;說得好聽一些,我大宋一向睦鄰,怎好厚此薄彼。”
“朕已至加冠,大器初成,何來遜於他李元昊之理?母后您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再者,回鶻於我大宋,情同舅甥,焉有不救之理?”
“外甥,外甥,畢竟有個‘外’字。甥可以無舅,但宋不可無君。”
“母后,想我大宋在鹹平四年,便接受甘州回鶻朝貢,也建立起抵抗党項的聯盟關係。您怎麼可以在此時見死不救?”
“我大宋與甘州回鶻的聯盟關係確有,但自從建立起反戰聯盟之後,這甘州回鶻屢屢借我大宋之威向西平王發難,河西重鎮涼州也被他們從党項人手裡奪了。現在党項人養精蓄銳,開始反攻,他甘州回鶻自己種下的惡果,難不成還要我大宋來咽?支援回鶻之事,我們再議。御駕親征之事,休要再提。”劉氏面沉似水,無半分商議的餘地。
若是換得現在的趙禎,當然能明白老太后的苦心孤詣。然時值舞象之年,血氣方剛,加之對當時對劉氏的牴觸情緒,便鐵了心要去甘州會一會這傳說中的李元昊。
那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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