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回 意孤行官家初歷險 論局勢元昊正交鋒(第2/5 頁)
。今李元昊兵十萬,我軍安能拒之?亦可效仿先人,先斷李元昊之糧草,然後可破。我已探知夏軍糧草,俱屯於水泉子峽,這水泉子峽是焉支山西北側與龍首山東南支脈形成的一個峽谷,谷底平坦。我已探明,這焉支山東、南、西三面為平原,北部奇峰,夏軍將糧草藏匿於水泉子峽一帶,有北面照壁山、了光臺做天然屏障,實在是藏糧的絕佳位置。可汗久居甘州,熟知地理。敢煩可汗助兵千人,星夜往焉支山斷其糧道。”
那夜落紇通順聽聞官家言,暗自欣喜,“這少年果然血氣方剛,精進勇猛,我回鶻只需數千人,若是此法有效,擊退那李元昊是再好不過。即便失手,也與我回鶻沒有什麼損失,大不了再蝸居甘州城,城門緊閉,再想他策不晚。”乃欣然允諾,贊官家思想周到。二人當即排開焉支山地形圖,約定次日寅時行動,火燒糧草後,由焉支山南道迴轉,由拔也古都拉接應,經一條密道,自山腹內回到甘州城。
待可汗夜落紇通順辭出,那近身侍衛狄青密謂官家道,“官家,觀那夜落紇通順絕非磊落之人,是否只能調遣2萬兵馬尚不明朗。且聽其言語,對這大夏部隊一團糊塗,我們夜落紇通順調遣的千餘兵馬星夜截斷夏軍糧草實非明智之舉。”
“方才朕瞧那夜落紇通順見朕年輕兵少,其形容舉止頗輕慢,一時情急,便逞了強。”
“官家,這帶兵打仗豈可兒戲!”
“截糧草,有何難?按照那夜落紇通順的說法,李元昊大軍壓境,意在攻城,後防必定空虛,我大軍截其糧草,必馬到成功。”
“官家您真信夜落紇通順的說法?現在這回鶻內部,諸侯割據,一盤散沙。那夜落紇通順也只是顧及自己的勢力,何曾真心禦敵?”
“狄侍衛此言,是擔心朕被利用?朕方才觀那夜落紇通順,亦知其不是可靠之人。但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已商定劫糧草,此行雖困難,亦當相助。”
“官家,甘州之戰與那官渡之戰有本質區別,官渡之戰是兩軍對壘,袁紹兵多,其除卻軍隊數量,其他都不佔絕對優勢。方能有斷其糧草取勝之先機。但此次甘州之戰,先有遼國攻城四月,遼兵雖退,但甘州回鶻聲勢已弱,李元昊此時壓境,已經先聲奪人,並且將甘州周圍幾座小鎮已經攻佔。若是現在截其糧草,恐適得其反,致李元昊加速進攻,速戰速決。”
“若是截其糧草大勝,定損其夏軍氣勢,攻甘州城無後備軍糧,就是那李元昊肯,以下軍士也不肯。狄侍衛休要多言,明日隨朕出征,陪護朕左右。”
狄青垂首允諾,心下卻是忐忑不已。
草原星夜,漫天星子,風裡夾雜著寒意。
月色掩映,一行軍隊在焉支山道潛行。為首的是一名銀甲宋將,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眉宇間英氣逼人,尚有一絲稚氣未脫,薄唇輕抿,略帶半分躊躇滿志的傲嬌。
他此刻並不知曉,他的人生將在一個時辰之後改變。而很多年後,他再想起這段經歷,亦不知這段經歷將自己的命運撥向了正途,還是走入了另一個不知名的岔路。在以後的很多年裡,他都會忍不住問自己,若一切重來,他是否還會,是否還肯,走這樣一條蜿蜒曲折的路?
夜落紇通順派了兩千兵馬,其中,100輕騎由大將阿布思扎德率領,組成突襲先遣部隊。阿布思扎德打小便長在焉支山下,對山形山貌極為熟悉,即便是黑暗中行軍,亦無半點差池。
焉支山山形險要,異峰突起,雖說東南面為平原,亦有山間斷層,林木做屏障。宋軍少山地行軍,戰馬亦羸弱,山間行走明顯弱勢。那阿布思扎德兩千兵馬在前,蜿蜒前行,竟是距離愈來愈遠。官家未帶過兵,心內難免焦慮,那狄青從旁協助,低聲道,“官家不可心煩氣躁,將心穩則軍心才穩。”
“朕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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