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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襯衫穿在身上。

第5章 懷孕的煩惱

戈登坐在小小的帶空調的候診室裡，感到度日如年，他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面前小玻璃茶几上的幾本雜誌‐‐《航空》、《電腦科學》、《現代醫學》。當他正要開始讀《兒童生活聖經》時，從那邊厚厚的玻璃門後傳來瑪麗娜的聲音。他於是抬起頭來。

只見瑪麗娜邊急匆匆地踏進門來，邊將一張摺好的處方塞進錢包。她的臉上顯露出一種複雜的困惑的神情，說不清是憂是喜是驚是俱。她向空蕩蕩的候診室四下看了看，才盯著他不自然地笑了。她臉一紅，說，&ldo;我懷孕了。&rdo;

戈登一驚，他不解地眨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什麼？&rdo;他問。

&ldo;我懷孕了。&rdo;

他搖著頭，依然不敢相信。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可能懷孕呢？

她強裝歡笑說，&ldo;我們得談談。&rdo;

他木然地點點頭，依舊不能也不願相信她的話。

她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目光掃了一下空蕩蕩的診室，&ldo;我‐‐&rdo;

&ldo;到外邊汽車裡，&rdo;他說，&ldo;我不想在這兒談。&rdo;

外邊，烏雲已遮住整個北半邊天。緊挨著診所兩棵松樹高高聳立著，襯著漆黑的背景。頂上的枝條依然接受著陽光的照耀，造成一種奇特的高光效果，馬路對面鋸木廠的金屬大煙囪也還沐浴在陽光之中。他們穿過空蕩蕩的礫石路，向停在希爾斯&iddot;凱特洛哥商店旁邊的吉普車走去。戈登為瑪麗娜開車門時，忍不住問，&ldo;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這些？&rdo;

&ldo;我還拿不準，不想讓你擔心。&rdo;

&ldo;你不想讓我擔心？你不想讓我擔心？&rdo;他一臉怒色，提高嗓門道。&ldo;你認為這樣突然給我個打擊就好多少嗎？&rdo;他苦笑一聲，&ldo;上帝！你至少讓我有個準備。&rdo;他說完，便繞到汽車另一側。

&ldo;我甚至不清楚是不是保得住。&rdo;她平靜地說。

&ldo;什麼？&rdo;他抬頭問。

&ldo;我是說，我拿不準是不是保得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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