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3 頁)

第8章 新線索

吉姆&iddot;韋爾登開啟辦公室的螢光燈，拖著疲憊的雙腿來到桌邊，頹然坐下，他靠在椅背上緊閉雙眼，將手掌蒙在眼皮上。驚心動魄的一天。他們已發現了塞爾威夫人的屍身和孩子們被卸成七零八碎的肢體。所有屍體都被裝上司各特&iddot;漢密爾頓的卡車運回小鎮。吉姆和司各特一道再加上其他幾個人去火葬場，並給縣驗屍官掛了電話。而卡爾與其他隊員依然留在垃圾場盡力尋找塞爾威神父的屍體。辦完這邊的事後，吉姆在報社停了一下，把發生的情況告知凱思&iddot;貝克，然後又急匆匆返回垃圾場。塞爾威神父的屍體還沒有被發現，所以他們毫無結果地又繼續搜尋了一個小時，到晚上才放棄。

吉姆認為他們不會找到神父屍體的。

他將手從眼上移開，讓椅子向前傾著。

&ldo;瓊斯監察官來過電話。&rdo;

他盯著桌上的留言，心裡暗暗罵道，去他媽的。他最不願做的事情就是和那個狗娘養的通話。她可能已經從驗屍官那兒得知塞爾威一家屍體被找到的訊息。她還可能要責怪他為什麼沒早些找到，或為什麼在他們活著時沒給予足夠的保護，或……她總愛雞蛋裡挑骨頭。他把紙揉成一團扔到地板上。幸好現在是週末，她不上班。

他又沒有她家的電話號碼，所以可以到週一再回她了。

他拿起留在桌上的其它條子，掃了一眼。貝克從報社來電話，希望他儘快回話。

保羅遜牧師從長老會教堂前來造訪，明天事不忙時可能還來。安妮特來電話說她聽說了發生的情況，並準備為他設宴洗塵。

唐&iddot;威爾遜也來過電話。

吉姆將剩下的條子扔在一邊，撥通了寫在粉色方形小備忘紙片上的那個號碼。

太晚了，他知道，但他擔不起錯過機會的責任。回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ldo;餵。&rdo;

&ldo;喂，&rdo;他問，&ldo;唐&iddot;威爾遜在嗎？&rdo;

女人的聲音突然狐疑起來，&ldo;你是哪一位？&rdo;

&ldo;韋爾登警長。如果方便我想找唐說句話。&rdo;

狐疑突然變成一種可聞的憤怒，一種對兒子的憤怒。她的聲音緊張起來，吉姆幾乎可以想見她下巴上的肌肉緊繃的樣子，&ldo;他幹了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吉姆向男孩保證過不對他父母講任何情況，但他又不想讓自己的沉默給男孩帶來麻煩。他眼珠一轉，&ldo;我打電話是想談談我們就要開始的衛生運動，&rdo;他平靜地說，&ldo;我們打算組織一批志願者下週六沿公路撿罐頭瓶。有人說唐可能會感興趣。&rdo;他知道這是個蹩腳的理由，但情急之下他又實在想不出更妥貼的。

女人的聲音顯得將信將疑，&ldo;唐？&rdo;

&ldo;你能叫他來接一下電話嗎，威爾遜夫人？&rdo;

&ldo;好吧，&rdo;女人說，&ldo;等一下。&rdo;

一陣沉寂之後男孩來到電話旁。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倦怠，吉姆想他可能正在睡覺，&ldo;什麼事？&rdo;

&ldo;唐，我是韋爾登警長。&rdo;

&ldo;噢，&rdo;男孩的聲音突然警覺起來，睡意全消。

&ldo;我們找到了屍體，正像你說的。&rdo;

&ldo;我知道。&rdo;

吉姆清了清喉嚨，&ldo;我讀到一個條子說你來過電話，有話對我說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