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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竊笑著，很得意，&ldo;定什麼罪？&rdo;

&ldo;縱火嫌疑&rdo;，他說，&ldo;擾亂治安，搔擾。讓戈登&iddot;路易斯的妻子一會兒來這兒一趟，簽一個訴狀。&rdo;

&ldo;照辦&rdo;。

吉姆看著卡爾走進會議室，押送著佈道者沿走廊向一間關押室而去。部分的自己想相信艾利阿斯兄弟確實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情真相，但多年所受的警察訓練又是那樣堅強地說不。這人似乎也的確太出格了。他聽到卡爾將一間關押室的鐵門嘔地關上了。他沒有任何提起縱火指控的證據，但他也不願承認艾利阿斯兄弟只是個從地底上冒出來的瘋子而已。至少先關他幾天禁閉，看是否能發現些什麼線索，任何一點線索。

他困惑地搖著頭，沿大廳走回辦公室，將門砰地在身後關住了。

第12章 紅色閃電

儘管下午雨很大，他們比預計的提前一小時送完了貨，布蘭德決定今天就到這兒，明天要往邊遠地方去，還得早早動身。戈登謝絕了布蘭德喝酒的提議，徑直回家來。他心裡總惦記著去一趟警長辦公室，和警長談談艾利阿斯兄弟，但他清楚他應該先回家，捎上瑪麗娜。畢竟應由她來辨認那人並懇請起訴，如果說有理由起訴的話。

車迅速駛過察&iddot;克里夫頓的76號加油站，戈登驚奇地看到竟然關門了。據他所知，這兒以前從沒關過這麼早。回想一下，今天鎮上有好幾處地方出人意料地關了門。他隨意想著會不會是有流行性感冒蔓延，或者更糟的什麼情況？

他把這些念頭拋在腦後，集中精力在樹林間崎嶇蜿蜒的小路上穿行。前方，透過山谷，他可以看見平頂的裡姆山的大致輪廓以及從山頂某處裊裊升起的一縷白煙，閃電一定擊中了那兒從而造成了小小的森林火災。

回到家，瑪麗娜說警長來過電話。

&ldo;他說為什麼事兒沒有？&rdo;

&ldo;他只說你一回來，儘快給他回話。&rdo;

戈登沉默了一會兒。&ldo;他們今天上午抓到了艾利阿斯兄弟，&rdo;他說，&ldo;我見到了。他當時正在山谷國家銀行前佈道。&rdo;

&ldo;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戈登聳聳肩，&ldo;我猜他不想讓你擔心，事實我也不知道。&rdo;

&ldo;但畢竟是要由我來簽起訴書的。&rdo;

&ldo;你說得對。&rdo;他們走進廚房，戈登抓起水槽邊水果籃中盛著的一隻蘋果。

&ldo;你想一起去嗎？&rdo;

瑪麗娜打個寒顫，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雙奇怪的令人惶惑的黑色眼睛。&ldo;我不知道。我覺得不想見他。&rdo;

&ldo;你不必見他就可對他提起上訴，&rdo;戈登一邊向客廳走一邊說，&ldo;我可得去沖個澡。洗完澡，我們就走。&rdo;

瑪麗娜站在紗門前，盯著外邊出神。暴風雨已經停歇，但一場新的風雨正在裡姆山頭上醞釀。一道閃電。她眨眨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戈登這時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一跳。&ldo;上帝！別這樣嚇我。&rdo;

他咧開嘴笑了，&ldo;對不起。&rdo;

她朝裡姆山頂方向指去，&ldo;看那兒，&rdo;她說，&ldo;看那閃電。&rdo;

戈登順著她的手指看去。&ldo;沒有什麼呀。&rdo;

&ldo;不停地看。&rdo;

他站在那兒又盯著看了一會兒。&ldo;太怪了，&rd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