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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看著音袖蹲下便開始撿那些香料,便是祺貴人再愚蠢,也知道此時若不阻攔,之後定會發生她承受不住後果的大事兒。
「摔在地上的東西,不要便是。」祺貴人佯裝鎮定,「不必勞煩敦嬪了。」
安陵容同眉莊二人交換了個顏色,眉莊上前一步,笑道:「焚香雖是件雅事兒,可妹妹才受了驚嚇,須得靜心將養才是。這般濃鬱的香料啊,倒是不利於妹妹養病呢。採月,去收起來拿去扔了罷。」
採月微微笑著福了福身,正要和音袖一塊兒將那些滾落在地的香料撿起來,卻聽得祺貴人僵硬道:「此物乃是嬪妾心愛之物,雖沾染了髒東西,倒也不忍心一股腦兒地扔了去……還是交由嬪妾自己處置罷。」
皇帝聽到這兒,已然有些不耐煩了,祺貴人向來不是什麼勤儉持家的主兒,怎得這次為著一盒香料糾纏不清?
果不其然,欣嬪聽了這話嘴巴又開始憋不住了:「喲,是姐姐眼拙了,瞧著貴人這屋裡金碧輝煌,處處擺設的都是好東西,還以為貴人是慣喜奢華的呢,對著這麼一盒香料卻如此珍重,真是叫人開了眼,不曾想祺貴人也是個性情簡樸之人呢。」
「難不成是這香料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才叫祺貴人如此緊張。」恭嬪原先只是習慣性地挖苦祺貴人幾句,但是瞧著安陵容微蹙的眉頭和緊掩在鼻子下方的絹帕,還有祺貴人陡然大變的臉色,突然福至心靈,結巴道,「不會,不會真的有問題罷?」
第99章
安陵容微微彎了彎眼睛,看到祺貴人緊緊抓住錦被的手已然繃得發白,故作憂慮道:「祺貴人雖說素日裡都與咱們處不到一塊兒去,在大事上也應不是個糊塗的,該知道這事兒涉及到……」她往皇帝的方向望了望,語氣婉轉,「又怎會做出這般下作舉動呢?」
恭嬪翻了個白眼,大聲道:「怡妃娘娘慣是個好性兒的,不願將人往壞處裡想。可嬪妾不同,一旦想到祺貴人不知使了什麼壞,萬一損傷了皇上龍體,哪怕只有一分半點兒,嬪妾這心裡啊,都難受得緊呢。」
敬妃蹙眉,見皇帝站在那兒神色不明,忍著不適從採月手裡接過一顆香餌嗅了嗅:「嗯,此香香味兒甚異。祺貴人,這香料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祺貴人身上,祺貴人有些無措地坐在床上,丁香雖說勉力將她救了起來,可許是力氣用盡了,到了映水蘭香後便昏迷了過去,如今她身邊沒一個可以替她說話的人,這可怎麼好……
見祺貴人不說話,只惴惴心虛的模樣,眾妃心裡已然有數了,但涉及到這樣的宮闈秘事,誰都不想將事兒往自己身上攬,因此只得屏息等著皇帝發話。
皇帝緩緩捻動著手裡的翡翠念珠,寵了祺貴人這麼些時日,那香氣他自然是熟悉的,若只是一些子閨房手段,他並不介意,可若這香料裡有了什麼旁的東西……
祺貴人想要的不止是他的寵愛,還有他底下這張龍椅嗎?
「傳溫實初,給朕查。」
安陵容同甄嬛對視一眼,眼裡既帶著勝券在握的從容,又有幾分無奈,得,今晚是別想睡了。
溫實初細細查驗過了那些仍散發著靡靡甜香的香餌,對著皇帝道:「回皇上,有了此香,男女之間無需相悅,便可動情。」
皇帝撥動著翡翠念珠的速度越來越緩,便聽得敬妃怒聲斥道:「祺貴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用此穢物魅惑聖上,穢亂後宮!此事須得重重懲罰才好,斷不可輕縱!」
安陵容跟著掩了掩鼻子,似是感到震驚,又覺著擔憂:「怎麼會有如此淫亂之事呢?皇上……不若請溫太醫給您把次平安脈罷,也好叫臣妾等安心啊。」
皇帝不置可否,溫實初連忙彎腰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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