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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我開始出虛汗,渾身發冷,整個人沒力氣,景息抓著我的手又給我倒了杯熱水,喊我的名字。我聽著他的聲音,心裡覺得有些不耐煩。想讓他不要吵,可是張口卻喊不出來什麼話,嗓子生疼。
再後來,景息安靜下來了,我閉著眼睛,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不過這次睡得更加不安穩。我突然想到了,景息他好像太安靜了,安靜的好像不在我身邊。
這個念頭在心裡一起,我不由的有些發毛,他該不會是冒著大雨出去買藥去了吧。這麼想到,我再也沒有睡覺的心情,猛然張開眼,房內是暗的,身邊沒有景息,房內除了自己的呼吸聲,景息的絲毫不見。
開啟燈,景息果然不再房內。披上衣服,外面的雨還在嘩嘩的下著,我忙打了個電話給前臺,問她這個時候有沒有人出去。
這個時間出去的人應該不多,如果景息出去,前臺應該知道的,果然,我的電話打過去,前臺值班的人確認說他出去,還向他打聽附近有沒有藥店。
掛上電話,我的心猛然沉了下去,打了個電話給景息,他的電話鈴聲在房內響起了。
心裡有些放心不下,站在窗戶口朝外看去,大雨中別說行人,就是車子都很少,只有大路兩旁的路燈在雨裡散發孤寂暈黃色的燈光。
這時,我的心裡不是擔心可以形容的,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車,他該不會冒失的走路去的吧?
這麼一想,我在房間裡再也呆不下去了,穿好衣服,拿了把傘下了樓。雖然知道不會出事,可是人不在眼前,這個地方又算是人生地不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問了前臺景息前去的地方,撐起傘我便出了門。
天氣本來是不冷的,可是走在大雨中,雨水根本不是一把小傘能阻擋住的,雨水打在身上,濕膩膩的,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我撐著有些眩暈的頭,朝景息去的方向走。
走了大概有一個站的路,我看到有人朝我的方向走來,他低著頭,快步的跑著,沒有打傘。這個人自然是景息了。這個笨蛋!這時我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啊。
喊了他一聲,景息頓了下,然後朝我跑過來,站在我面前的人,渾身濕噠噠的,頭髮上的雨水,一直往下滴,我忙把傘往他身上移了下。
他雖背對著燈光,可臉上的表情仍舊可以看得清楚,滿滿的擔心和不可置信,景息道:&ldo;阿容,你怎麼在這裡?你身體還沒好,出來做什麼?&rdo;
我看著他,忍下心中的那抹心疼,道:&ldo;別說這些了,回去吧。&rdo;
景息嗯了聲,和我站在一把傘中,朝酒店走去,因為傘太小,所以我和他捱得很近,能感覺的到他的呼吸,微微側眼看向他,他目光凝然,非常璀璨。
回到住的房間,我先讓渾身是水他去洗澡,他則讓我先去,僵持之下,我乾脆道:&ldo;一起洗。&rdo;
景息啊了聲,我拉過失神的他去了浴室,放了熱水之後,我看了一眼傻愣著的他,動手幫他脫下衣服。
用白色塑膠袋包裹著的藥從他懷裡掉了下來,景息一愣忙從地上撿起來。
我把袋子從他手裡拿過,掛在牆上,看著他調笑道:&ldo;不用褲子都讓我幫你脫吧。&rdo;
景息看著我,笑了下自己脫乾淨,用花灑朝身上灑著熱水道:&ldo;你躺裡面,感冒不要加重了。&rdo;
我看了他一眼嗯了聲同意了,我現在還真感覺有些頭暈眼花。再說以我們的關係沒必要弄得那麼生疏。
在浴室裡把身體洗熱之後,我和他包裹著浴巾出去。景息被我推到被窩裡,自己則是把熱水和藥遞給我,我接過去,仰頭喝了下去。藥的苦味在嘴裡蔓延,不過心裡卻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