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第1/2 頁)
師沐陽搖搖頭,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遙遙看向隱門所在的方向,道:「那人最會披著道貌岸然的皮子,行卑劣下作的事情,最壞的情況應當是,我們還需應對江北和杜非,以及無數信仰隱門的修士。」
花賈面色一變,他怎麼忘了,隱門地位尊崇,錢闌怎麼會放著大把的棋子來孤身作戰?
一直未出聲的池鈺道:「若揭開他陰謀的嘴臉呢?」
師沐陽搖頭,道:「不會有人相信的,除去三大宗門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做不出跪舔隱門的舉動外,其他門派只愁沒有貼上隱門的機會。他成仙時日已久,即便我們所有人聯手,也只有兩成勝算,那些人不傻,真相和日後的前途想比,並不是很重要。」
如今師沐陽說這麼一大段話不再為難,從善如流分析情況,抬手引花賈跟隨他進當歸殿內落座。
自魂魄完整之後,池鈺實力就在隨後的幾天裡逐漸恢復,這具身子出事前他已經修至化神境界大圓滿,半步踏入了仙人之列。
如今實力恢復,也能作為一個牽制錢闌的主力了。
池鈺那日從隱門離開,就知道自己被錢闌發現了行蹤,果不其然,他們回宗門當日,便收到陳鬼煞傳信,說錢闌去他那裡轉了一圈。
如今錢闌定是認為他們龜縮在奉靈宗不敢外出,當年祖師曾許下的承諾,說好了不動奉靈宗,錢闌自然不會打祖宗的臉。
但隱門不好動奉靈宗,別人可以啊。
錢闌只需明面上做出樣子,維持好隱門的地位和形象,便能引導天下修士前僕後繼,來逼奉靈宗交出池鈺和師沐陽。
師沐陽將上面這些推測說出來,池鈺就蹙起了眉尖,道:「私人恩怨,沒必要牽扯整個修真界,到時在化神境界和仙人境界的鬥爭下,其他人只是炮灰。」
他想了想,道:「不若我們先發制人,和他約好時間地點,就說我們有古夜盞。他一人赴約,我們輸了古夜盞自然給他,否則我們便毀去古夜盞。」
對池鈺來說魂魄去一趟地球,再回來是時隔兩世,物是人非的感覺,可他心底依舊純良,不願殃及無辜修士,一如之前那個純淨到靈力都是乳白色的人。
師沐陽稀罕極了他這個樣子,兩世為人,池鈺骨子裡的東西從未改變。
師沐陽心底悸動,要不是礙於花賈在,早已順從心意吻了上去。
花賈被秀了一臉,大怒,染成金色的指甲將桌面敲得叩叩響,道:「師沐陽,你收斂一點啊,不要當面屠戮恩人的心好不好?我也會心痛啊。」
他說著,誇張地用手捧了胸口做哀怨狀。
說他是師沐陽和池鈺的恩人,倒也不算誇張。
奉靈宗上一任真君擅長推演大法,四大妖獸森林暴亂之時,他推演這場暴亂的結局,無意中推演到了日後天下修士命數的變化。
為推演出更多資訊,他強行推演導致重傷,這才會在帶傷去鎮壓暴亂時不幸隕落。
臨死之際他已助花賈踏入了化神境界,並叮囑花賈務必找到名為師沐陽的人,將其庇護在門下。
花賈查到師沐陽少之又少的資訊,果斷封印了自身實力,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奉靈宗沒有真君坐鎮,眼瞅著要被其他宗門瓜分。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於將師沐陽拐騙進了宗門,他的實力便就這樣自己封印了百年,生怕師沐陽知道真相後離開。
直到這趟師沐陽昏迷,池鈺帶他尋醫,再回來後帶來隱門這麼個驚天秘密,花賈才扭扭捏捏說了真相,表示自己也能幫上忙。
師沐陽最為無助之時,是花賈搭救了他一把,否則師沐陽也不知道他獨自帶著池鈺在外,若有朝一日池鈺真出事,他會不會癲狂之下一念成魔,拉著天下給池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