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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的。”他強調道:“打架的前提是無法避免打架,他們再次進入校園之時,才是我們反擊的底線。”
說這句話時,他心裡明白這一架肯定是免不了的,不禁暗自嘆了口氣:“諾大一個靜州,居然放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包家大事
隨後一段時間,校園平靜,大家都投入緊張的學習中,暫時將與學習無關的事情置於腦後。
兩個軍人走進東側門,找到了劉忠辦公室。
劉忠看過軍官證以後,問明來意,道:“許連長,包強只在復讀班學了一個多月,你們搞政審應該到五中,他是五中畢業生。”
許連長年齡在二十七八歲,道:“我們部隊是紅軍師,對士兵的政治素質要求很高。包強畢業以後在一中讀復讀班,按照部隊要求,我們要走訪學校,目的是瞭解他在近期的表現情況。”
在學校當了多年中層幹部,劉忠對接兵隊伍的工作還算熟悉,他沒有再多問,字斟句酌地沉吟道:“包強在一中復讀班讀了一個多月,時間短,我們沒有深入瞭解。在校期間,他能夠認真學習,沒有違法亂紀的事情。”
包強是復讀班的老鼠屎,讓劉忠操心不少,慪了不少氣。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包強只是調皮搗蛋的學生,並非十惡不赦的壞人。作為破產企業的子弟,就業渠道很少,能到部隊當兵不失為一條出路,至少強於流落在街頭成為雜皮。他沒有向許連長講實話,很原則地講了一些空話和大話。
交流了十來分鐘,在即將結束談話的時候,許連長道:“我走訪居委會的時候,居委會幹部聽說包強表現不佳,在學校和同學們打架,受過好幾次批評。”
劉忠道:“哪個學生沒有被老師批評過,這是正常現象。許連長,別光顧著說話,請喝茶。”
許連長合上了筆記本,與劉忠握手,告辭而去。
在世安機械廠家屬院裡,謝安芬在門口翹首以盼,等著來家訪的接兵部隊領導。
包強父親包大國是老技師,和很多工廠技師一樣,談起復雜的機器津津樂道,搞起社交笨手笨腳,他用滿是老繭的手指夾著兩元一包的劣質煙,對老婆道:“我聽人說,非農戶口當兵的名額緊張得很,大家打破腦袋都想擠進去。”
“這不是廢話,非農戶口當了兵就有了份工作,如果轉業後能夠分配到機關單位,一輩子旱澇保收。這是娃兒一輩子的大事,你別捨不得錢。”
包大國唉聲嘆氣地道:“就怕花了錢,事情沒有辦成。”
謝安芬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娃兒在社會上混,遲早要學壞,劉建廠以前是挺乖的娃兒,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吃、喝、嫖、賭啥子都做,就差沒有販毒了。這娃兒遲早要吃牢飯。”
夫妻倆等到五點鐘,才看到兩個便裝青年人走到樓下。他們一路小跑下樓,將接兵部隊領導請上樓。謝安芬拿著兩包紅塔山,硬塞到兩個年輕軍人手裡面,道:“煙孬了些,你們別嫌棄。企業破產後,家裡條件不好,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許連長手裡握著筆記本,沒有說話,進屋以後,將紅塔山放在桌上。昨天有人悄悄塞了信在屋裡,反映包強是流氓地痞,在社會上胡作非為。接到信件後,他和鄧副連長走訪了學校、居委會,雖然多數人都在說好話唱讚歌,仍然有人反映了些問題。
謝安芬道:“我們家娃兒從小就想當兵,身體好,能吃苦,到了部隊不會給領導丟臉。”
許連長不動聲色地道:“聽說你們娃兒在社會上打過架?”
謝安芬心裡一驚,道:“我們家小孩子從來不惹事。”
許連長翻開筆記本,道:“不對吧。好幾個人都反映包強在外面打架,我們部隊對政治要求最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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