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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半天還是拿起毛筆,用不怎麼好看的字跡寫下心願。
「願言嵐早日康復不發病。」
可以說是非常誠心了,就是歪七扭八的毛筆字讓她有些羞愧,還聽到碧水的嗤笑聲了,只好將紅綢捲起藏在胸前。
雲宛低聲斥責又看向白嬌嬌道:「碧水!嬌嬌的未婚夫是身體不好嗎?我可以請最好的醫師給他看看。」
白嬌嬌回望一眼遠處的言嵐,見他不在瞧這就低聲說道:「他吃壞了東西,腦子不好,不過你放心,沒有什麼攻擊性。」
「看著不像是……」雲宛憐愛的眼神飄向言嵐。
「間歇性的,平時看不出,只對我發病。」白嬌嬌搖了搖頭,重重嘆了一口氣,「宛姐姐,我們去系紅綢吧。」
「好。」
焚香祈福,紅綢祈願,傾注世人多少念想。
言君祠前的祈福樹,有預設的一則傳言,扔得越高心越誠,被言君看到的機會便越大,一定能心想事成。
雲宛拿起桌案上的月石用紅綢裹住,用力向上一擲,隨著月石脫落,紅綢穩穩穿過枝椏掛在樹梢,雲宛笑得像個孩子,對這個結果甚是滿意。
白嬌嬌盯著頂端的樹椏,瞄準後奮力一擲。
可她的勁太小,紅綢也未裹緊,才到半空月石已經脫落,白嬌嬌心態極好,大不了再扔一次唄,她上前想要接住即將掉落的紅綢。
忽然,山風襲來。
頂端的枝椏被吹得彎折,滿樹的祈願紅綢翻飛,白嬌嬌的紅綢也在空中打了幾個轉,被風越吹越高,剛好卡在彎折的樹枝上,風過無痕,枝椏重新挺立,而她的紅綢就飄揚著掛在最上面。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驚奇的一幕,連雲宛也詫異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瞧見,嬌嬌該是有福之人,你未婚夫的病肯定會好的。」
就這還能說是巧合,可白嬌嬌跟在雲宛身後,經過正堂時忽然瞧見香爐鼎邊有三炷香直挺挺的立著,旁邊還有剛好燒完的三炷香。
就跟「扔得越高心越誠」一樣,百姓連上香也要插到中央,邊上的可不就是白嬌嬌的嗎?
怎麼燒不盡呢?
她帶著不解地走進祠殿,雲宛早已虔誠地磕頭跪拜,捧著簽筒搖簽,她靜下心認真地跪在蒲團上,心中默默許願:求言君保佑,讓我早日回家,免受挫骨揚灰之痛,可以的話,讓言嵐仙君正常些,別總犯病,歷時一定在老家也給你建座祠廟,一輩子供奉你。
她捧起眼前的簽筒,向前搖了三下,一隻標著紅點點牽應聲掉落。
「紅點簽,一百零一簽,誒——什麼時候多了一簽呀。」兌換簽文的廟祝嘟囔道,翻找時還真找出了這一百零一簽,雖然心中疑慮還是端著自己的職業素養:「姑娘,這還是支上上籤呢,您拿好。」
白嬌嬌接過簽文,白底的手寫小字蒼勁有力:
言之一字謂世難,
心存所念皆無怨。
有情似蠱君不厭,
爾似故人夢中瀾。
「這什麼意思呀,我怎麼看不懂呢。」白嬌嬌橫看豎看也沒看出花來。
廟祝新上任不過兩日,也未曾解過這一百零一簽,便藉口禪師喚他遁走了,留白嬌嬌一人摸不著頭腦。
「嬌嬌在求籤?」
突然的男聲將她嚇了一跳,說好不進來的言嵐出現在她身後,「師尊,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是你看得入迷沒聽見,」言嵐在她身後都不需要探頭就能看到簽文的內容,「不如為師給你解簽?」
「師尊你還會這個?」
言嵐但笑不語,「我想這簽文的意思大概是說,有人愛慕你,是他無怨無悔的,你不需要有負擔。」看似解簽,實則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