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禹州奇案(第1/2 頁)
禹州縣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揚起的煙塵讓旁邊趕路的人們一陣咳嗽。
馬車一路疾馳,來到了禹州縣的朱家大宅,此時的朱家正在辦喪事,門口白花花的燈籠和府內時不時傳來的哭聲,讓馬車裡的人更加揪心。就見簾子剛被掀開,還未等丫鬟扶穩,此時已是縣官夫人的朱家大女兒早已眼含熱淚,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朱府。
“我的好妹妹啊,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看著棺材裡面容蒼白的朱玉娘,作為姐姐的玉春,眼中的淚似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落在了帕上。
見朱父在一旁面色鐵青,一言不發,玉春感覺到了不對,平日裡最疼玉孃的就是爹爹,如今玉娘突然暴病而亡,爹爹怎麼面上毫無悲色。
她擦了擦眼淚,來到了老爹的面前想詢問一二,朱老爹似有心事,見到大女兒,面上的神色才稍稍有了舒緩,玉春也是個直腸人,見父親這般模樣,便知此事不簡單,便拉著父親來到了裡間,詢問情況。
朱老爹見瞞不過,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給了大女兒聽。
玉娘是朱家主母的老來女,朱父朱母更是疼愛有加,她自小便才貌出眾,朱父便找了城中的名師陳良輔教其讀書。
大雪前,因花園裡梅花盛開,她便帶著貼身丫鬟一起去賞梅,回來時卻眉頭深鎖,似是有愁悶在心,朱父朱母不知何故,便請了名醫張松為其診治。
初時,只說是憂思過慮,開了些方子吃下,卻怎麼也不見好。
不出半月,玉娘已消瘦的不成樣子,沒辦法,朱父只得又請幾位名醫一起會診,卻都是憂思過度的結果,開的方子也都差不多。
眼見著女兒如花般凋零,朱父朱母愁碎了心,朱母更是日日守在佛堂唸經求佛,祈求老天爺能開開眼,幫自己的女兒度過這一難關。
或許是朱母的虔誠感動了上蒼,三天前朱家門口來了個和尚。
這和尚一身破爛袈裟,手裡拿個銅缽便上門來化緣。
朱家在禹州縣裡是有名的富戶,卻也是出了名的積善之家,管家見他衣服破爛,天寒地凍的怕他受寒,便給他盛了滿滿一缽飯食,又給加塞了一件禦寒的棉衣。
卻沒想到,那和尚吃過飯食,見管家遞來的棉衣大笑三聲,然後朗聲說道:“朱家小女有救了!!”
管家被他的狂放驚到,便一路小跑著稟告了老爺。
朱老爺聽說來了個瘋和尚,一開始並沒當回事,畢竟女兒生病的事全城皆知,連名醫會診都有沒辦法,一個瘋和尚還能有什麼妙招。
還是這管家有些心思,既然如今名醫束手無策,倒不如讓這和尚看看,萬一山野和尚有什麼偏方妙藥,說不定小姐就有救了。
朱老爺也是沒了辦法,這才讓那和尚進門,說來也怪,那和尚既不問前情,也不問後診,只是看了看玉孃的面相,便寫了個條子給他,讓他按此行事,不可差一分一厘,錯了,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朱府大門。
等看過字條後,朱老爺被氣的不輕,再想找這和尚,卻怎麼也找不到此人了。
那字條上寫的,就是讓玉娘在今日,以暴病為由,入棺槨,躺上三日,便能躲過無常索命,騙得陽壽,再活二十年!
朱玉春聽聞,簡直是荒誕至極,哪有活人躺棺槨的道理!更何況,妹妹還沒死,怎麼躺在裡面如此安靜,她有些不信,趕緊出去爬上了棺槨,用手探起了妹妹的鼻息,這才發現人確實還活著,只是呼吸微弱,看來玉娘確實病的不清。
朱玉春氣的趕緊將玉娘從棺槨里拉了出來,真是豈有此理,人生了病不去看病吃藥,反而裝起死來,企圖騙過什麼黑白無常。
要真有這樣的好事,那些個老死、病死的都只要在棺材板裡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