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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們不傷害你就行。」
薛延收拾完洗漱用品,出門去給鍾泊雅準備早膳。
鍾泊雅坐在床榻上,呆愣愣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叩叩叩。」窗柩傳來一陣敲擊聲。
「進來。」鍾泊雅收回神色,來人翻窗而入,一點也不在乎這是青天白日,會不會讓人覺得這是入室搶劫。
「公子,屬下昨夜前往衙門驗屍,卻不小心聽到了縣太爺與師爺的一些私房話,這毒似乎是襄城劉家大公子所為。昨夜派人送了銀錢打點了各處。」
鍾泊雅下床走到屏風後開始更衣,示意暗衛繼續往下說。
「襄城劉家是以販私鹽起家的,家底豐厚,從大陳建國後便拿了鹽引,一直經營西南一區的鹽商生意。在襄城算是商賈首富了。」
「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偏偏要去賄賂縣太爺留下把柄,這不是很奇怪嗎?」
「店小二所中之毒為砒霜,劉家管事不日前曾在藥房領了一包回去,說是要藥耗子。」
砒霜之毒在大陳管制嚴謹,需寫清購買原因,量數記錄在案,交予縣衙歸檔。劉家前些時日買了砒霜,不日就有人死在了砒霜之下,這麼明目張膽的行事,只要有點腦子就知道是栽贓陷害了。
「劉家可有仇敵?」
「有,襄城西南顧家。顧家是經營布匹生意為生的商賈。劉家三年前開始伸手綢緞,便與顧家結了樑子,至今兩家見面都會紅臉。」
鍾泊雅整了整衣領子,還想問些話,乎聽見有腳步聲,揮手讓其退下。
不多時,薛延端著早膳進了房。
早餐是包子燒餅和胡辣湯。
這樣熱的天氣裡喝一碗胡辣湯又辣又過癮。鍾泊雅喝了兩碗,對麵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們能出去逛逛嗎?」
「你想去我們就去。」
「那兩條小尾巴也要帶著嗎?」鍾泊雅嘟著嘴滿是不情願。
薛延垂下眼瞼,堅決忽視掉他裝出來的無辜與可憐。
「他們能保護我們。」
「哈?」鍾泊雅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兩條小尾巴連馬步都扎不了半個時辰,可見功夫是有多差。抓一抓市井流氓小偷還行,真碰上了強者,就是送人頭的份。
「我們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總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上來找麻煩。」
「行、吧!」鍾泊雅的小脾氣有點上來了,「我要買衣服。」
「你買那麼多衣服又不能」帶回皇宮。
「衣服都被你洗勾絲了。」
嗯,行吧,買。
薛延腹誹,你出門怎麼不把太監御廚侍衛丫鬟帶齊了來伺候您呢?我一個人幹幾個人的活,還得受幾個人份的氣。
吃飽喝足後的鐘泊雅被薛延強行蓋上紗帽出了門。
雖然鍾泊雅長居深宮,除了能上朝挨罵的文武官員知道他的模樣,但以防萬一總是必要的。
鍾泊雅矮了薛延一截,戴著個紗帽總讓人覺得像是和丈夫出門的妻子似的。
「薛小兄弟忒嬌氣了吧,你看看只有小娘子出門才蒙面戴紗的!」小尾巴打趣道。
鍾泊雅哼笑一聲,反手纏住薛延的胳膊,嬌羞的靠在薛延身上,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娘子?」
兩條小尾巴不是沒聽過分桃斷袖一說,只是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斷袖。
大陳風氣開化,男色一事多出於達官顯貴之流,普通人只當話本一聽,笑笑而過,誰成想,今日居然能碰上真的???
如此一來,到能解釋為何薛大哥一表人才,卻對他鞍前馬後了。
薛延不知兩人心中作何想,如果知道一定會憤恨的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