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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想,他是會掛了嗎?還能背能扛。
不過戚衡說要留下他是贊同的。不然他一個人估計要悶死。
「我看可以,那我先回去,」喬艾清拿過包說,「明早上給你們帶早飯過來。」
送喬艾清出門的時候,戚衡被他媽囑咐要好好照顧季岑。
戚衡:「我知道。」
「費用呢,該付的都付過了,剩下的離院時再給,」喬艾清繼續道,「辛苦你一晚上,媽就先回了。」
「放心吧,我可以的。」戚衡說。
戚衡跟著喬艾清下樓後便去附近買吃的。
他本沒覺得這是件難事,卻在想選什麼的時候拿不定主意。
這個也想季岑試試,那個也想季岑嘗嘗。
怕這個季岑不喜歡吃,又怕那個季岑不適合吃。
反覆猶豫過後,他一咬牙,也不選了。
乾脆想買的幾樣都買上。
好在是發了工資手頭有錢,不然他真不知他是不是就得只買大碴粥配鹹鴨蛋了。
路過水果攤的時候他又買了點兒小香水梨。
左手右手都沒閒著,進了住院部的電梯都是好心大姐幫他按的樓層。
病房裡有三張病床,其他兩張床鋪目前還都沒人住。
季岑的腹部傷口縫了八針。清理包紮後已無大礙了。
但醫生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他在醫院留觀兩天看看情況。
躺著和站著都沒事兒,就是坐著時候傷口會繃著疼。
說來他也挺後怕的。
要是鍾正言真對他下了死手,那估計不是隻捅一刀的事。
早就抹了脖子血都流幹了。
估計鍾正言多半也是想恐嚇他給他點兒教訓。
想起鍾正言季岑就嘆氣。
那可是平日裡活在身邊的一個好大哥。
怎麼就走了下坡路了。
用胳膊肘壓開門把手的戚衡是屁股先進門的。
季岑見這人大包小包弄了一大堆吃的上來,忍不住問:「咋買這麼多?」
戚衡將吃的分批次放在床頭桌上,放不下的都挪到了床邊地上。
「不是餓了麼,吃吧。吃不完我」
戚衡收住的話被季岑接上了。
「帶回去餵狗?」緊接著他又說,「你這今晚不回去,將軍有人餵嗎?」
戚衡:「我一會兒給我乾媽打個電話,她有鑰匙,可以去餵。」
季岑左手在打吊針,他用右手扒拉開桌上一熱氣騰騰的袋子,看了看裡面的餛飩說:「我就吃這個吧。」
戚衡跟小商販展示商品一樣的又拎起來幾個袋子說:「再看看啊,還有這些呢。」
「不是還有你呢麼,你也吃,」季岑已將餛飩盒拽到了桌邊,「你媽回去了?」
「回了,」戚衡將椅子搬到床邊頭櫃旁邊,看著季岑肚皮上纏著的紗布問,「不疼了?」
「可比送來那會兒強多了。」季岑試圖單手掰開那雙一次性筷子。
戚衡伸手把那雙還在袋子裡的筷子拿過來分開後遞過去:「沒什麼大事就行。」
季岑夾了個餛飩放進嘴裡,有些燙嘴,他邊呼氣邊嚼:「你口供錄的怎麼樣。」
戚衡倒了杯水:「我的那份錄完了,估計明天你也得錄。」
季岑以為水是給他倒的,握著筷子的手都伸過去了,戚衡卻自己喝上了。
「看我幹什麼,」戚衡捏著杯子說,「我渴了半天了。」
季岑放下手道:「你他媽可真不會照顧病人。」
戚衡是想試試熱水壺裡的水有多燙才先喝了的。
還好是溫水,不用特意晾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