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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衡似乎是在想,又像是懶得想。
季岑拍著那袋子繼續說:「我給他買了。按照他的尺碼買竟然小很多,剛才去換了個最大碼的。」
「嗯。」戚衡應了聲。
他想問肖明軍的情況,又沒問出口,再就沒說話。
季岑也沒說。
他們在喧鬧裡安靜地喝完了各自的奶茶,然後戚衡先動了,他說:「我回去了。」
季岑也拎起袋子說:「我也得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從奶茶店出來後,季岑在路邊一直等到了戚衡坐上計程車。
在戚衡要關車門的時候,他伸手攔了下:「你那山地車,找著了,在永利放著呢。不是特意找的,碰巧在醫院看到了那孫子在騎,讓我給削了一頓要了回來,你……」
「我用不上了,不要了。」戚衡伸手要關車門。
「啊,行。」季岑笑了笑,鬆開手之前幫戚衡把車門關上了。
車子滑走時戚衡回頭從車後窗戶望,剛好看到季岑也在看他。他便收回視線向前看了。
繼續頂著風走的季岑沒再戴上羽絨服帽子。他不再覺得冷跟那杯熱奶茶沒太大關係。
第112章 息息 永失肖明軍。
「那個……有事跟你們說……我, 跟戚衡,好了半年多了,就是處物件那種好。想著還是跟你們說下吧, 省得你們覺得我倆親密的奇怪……」
季岑去年冬天在火鍋桌上端著酒杯特別坦誠跟大傢伙兒說的話, 戚衡到現在還能記得清晰。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他真切地被季岑在乎過。那種在乎,大方又熱烈。這也是為什麼到後來他想不通,為什麼季岑突然就不想跟他好下去了。
戚衡的心上因此係了個死扣,每次不經意地捋順,他都能摸到那個硬硬的疙瘩。
那疙瘩讓他不適,磨得他內傷不斷。
關於再次跟季岑見面的事, 他倒是沒有再反覆琢磨那個死扣。而是關注到了很細微的事情。
如果說季岑買奶茶時沒有執意幫他一起付錢是因為他們有所生疏,那麼到洋南辦事為啥沒開車, 回長青的路大冷天為又啥不選擇打車卻要走回去?
那件去年就漏了毛的羽絨服,看起來都不保暖了, 季岑今年還在穿。
回去後戚衡就反覆地想著這些看起來其實也沒必要細想的存在。
可他就是注意到了。
他猜著因為肖明軍的病, 季岑現在過的特別不好。季岑已經能省則省到了極限,哪怕是特別微小的事情上, 也加深了節約的習慣。
這些本與他無關,他也管不到什麼。可戚衡停不下來去想季岑跟他從街邊相遇到奶茶店前分開的畫面。
察覺到季岑過的不好, 他就無比心酸。
睡前他實在沒忍住給汪鵬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聽戚衡說他回來了,汪鵬很意外:「真的?啥時候回來的?咋不提前說?」
戚衡回道:「昨天晚上到的。」
「回來過年的?」汪鵬問著,「能呆多久啊?」
「嗯, 過完正月十五就走。」
「來我這玩呀, 好久沒見你了。」
「行, 我看看哪天過去跟你講。」
「離得多遠似的, 說來不就來了, 你咋越來越文鄒鄒的了。」
簡單聊了幾句後,戚衡就試圖從打聽哥幾個的情況漸漸往季岑身上套了。
季岑跟戚衡的事大傢伙兒是都知道的。這倆人分開以後再就沒往一起湊近過。要是戚衡不主動提起季岑,汪鵬可是絕不會主動說的。
戚衡儘量自然地說著:「我今天在街上碰到季岑了。」
「你倆碰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