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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鴻在院子裡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嚷嚷道:「閣主他帶著傷從明水港日夜兼程趕來,公子怎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
「帶傷?」江無晝果然頓了頓,隨後下手更重了,揍得飛鴻嗷嗷直叫,「帶傷又如何?你問問他,被留在陵德湖的這些人裡,哪個不是帶傷掛彩的?這些人受折磨時,他心裡可有半分愧疚?!受傷了便找大夫,與我說又有什麼用!大夫呢?先來青松苑一趟,子熙的眼傷耽擱不起,至於你——為何還不去清蘭院?!」
飛鴻灰頭土臉地被趕出了青松苑。
他站在門口憤憤許久,到底還是喊了位大夫過來,一臉悻悻地回到清蘭院,幫忙收拾亂糟糟的屋子。
晌清歡暈得不久,這會兒已經醒來了。
身下這張床是屋內唯一整潔乾淨的地方。他盯著頭頂模糊的木雕花紋,透過駝色帳幔,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恍惚還以為自己沉在渾濁湍急的江水之中。
當時差一點……就真的回不來了。
作者有話說:
居然感冒了……天氣冷了小可愛們注意保暖啊
第84章
飛鴻聽見動靜,驚喜地湊上前來,道:「閣主,你醒了。」
「嗯。」晌清歡扶著床柱慢慢坐起來,揉揉額角,眉梢掛著些許懨懨,沙啞道:「其他人沒事了?」
「除了左護法需休養一段時間外,其他人都傷得不重。」
晌清歡對此沒什麼表示,一反常態地收斂了性子,緩緩掃過滿屋的狼藉,沉默不語。須臾,他開口道:「那小子呢?」
飛鴻愣了愣:「誰?」
「岑熙。」
「他?」飛鴻撇撇嘴,「有江公子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好得很。」
「沒問你無晝在哪,多嘴。」晌清歡輕輕瞥了他一眼,含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有找大夫給看過?我記得他眼睛傷得不輕。」
飛鴻手裡的掃把「吧嗒」磕在了床沿上,震驚道:「有看過,大概、大概無礙吧。」
壞了,那一拳把閣主給打傻了???
「以你之見,飛花閣還能走多遠?」晌清歡沒理會他的驚訝,另起了個話頭,自顧自道,「陵德湖中的暗樁人數之多,出乎意料。此次也算因禍得福,將這些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一舉剷除,但有一個問題。」
飛鴻抓了抓頭髮。他向來不管這些事,只管打架,對其中的彎彎繞繞一知半解,乾脆道:「請閣主明示。」
「主閣所在的陵德湖尚且如此,各地分舵更是千瘡百孔。先不說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眼下最大的問題便是缺人,缺能用可靠之人。」晌清歡也不打啞謎,直白問他道,「籠絡人心一事,我從前做得如何?照實說。」
「不算太好。」飛鴻回道,「大家對閣主更多的是敬畏,而非擁戴。呃……屬下不算。」
晌清歡失笑,難得好脾氣的沒有損上兩句:「就算是,都這時候了也沒所謂。那你再說說,閣中最擅長此事的人是誰?」
「當然是、是……啊這……」飛鴻也不傻,一開口便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頓時磕磕巴巴起來。
「想到了便說,說錯又不會割了你的舌頭。」
「……是江公子。」
「不錯。」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後,晌清歡擰緊了眉頭,縈繞在心頭的煩躁與懊惱終於攀到頂點,令他整個人都陰鬱了幾分,「那小子受了傷,無晝肯定會帶他離開陵德湖,我得想想辦法。」
飛鴻總算是明白這繞了一大圈是為何,嘆了口氣,道:「恕屬下直言,閣主與江公子之間不過是有些誤會,說什麼拿岑大夫作誘餌,根本就是空穴來風。只要閣主找個機會解釋清楚,再把飛花閣的難處說一說,講上幾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