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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竄出來數十人,舉著刀劍,將江無晝團團圍住,皆是熟悉面孔。
江無晝往後一飄,橫劍身前,目光似尖銳刀鋒逐一掃過,彷彿要將那些麵皮扒下來,看看底下藏著的究竟是怎樣骯髒的東西。
須臾,他眉梢輕挑,望向右護法,譏誚道:「我當是什麼,這便是你的底氣?飛花閣確實藏汙納垢久了,清歡大動干戈地整頓了半年,仍是留下了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渣滓,還得勞煩我親自動手。」
右護法狼狽地躲在人群背後,疼得倒吸涼氣,惱羞成怒道:「你不好奇島上的人都去哪了嗎?嘿嘿嘿,那些賤骨頭開始倒也如你一般嘴硬,如今還不是在地牢裡受盡折磨、生不如死,等會把你也送去團聚……啊啊啊啊啊!」
劍光忽遠及近,一瞬血如泉湧,斷臂落地。
右護法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比屠夫刀下待宰的豬還悽厲,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滿地打滾,驚恐萬狀,嘶聲道:「你、你怎麼過來的!!!別過來……攔住他!一群廢物,給我攔住他!!!」
江無晝面無表情地收回劍,甩乾淨劍上殘留的血跡,身後是七零八落的包圍圈子。
「若論以暴制暴,確實是清歡比較擅長些,我更偏好取巧。」他瞧了眼地上的半截斷臂,一腳踩住,溫溫柔柔地笑起來,「沒想到,竟給你留下了不擅武力的錯覺。」
右護法痛得眼淚嘩嘩,鼻涕泡都冒出來了,斷斷續續道:「你、你……」
「清歡在何處?」江無晝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輕輕往前一送,抵在咽喉處,「老實回答,還能給你個痛快。」
「他在、在明水港……上船之後,就、就沒了訊息,我不知道……」
江無晝抬腿在他的傷口上猛地踢了一腳,頓時血肉橫飛,一小塊血漬濺在白衣袖口,愈發襯得握劍那隻手指骨分明,瑩白如玉。
他繼續逼問道:「不知道?」
「啊啊啊別、別……我說!我說……三拗那邊有段水路十分艱險,到處都是亂流暗礁,有經驗的船伕寧可繞點遠路也不會冒這個險,但這艘船的船伕早早被買通了……啊啊啊啊啊!!!饒命,公子饒命……」
江無晝劍鋒一偏,削去他的半隻耳朵,正待開口再問,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極力壓抑的嗚咽,像是什麼小獸捱了打。
他頓了頓,緩緩轉身。
只見岑熙跟只雞崽似的被人拎在手裡,五花大綁,遍體鱗傷,一隻眼緊閉,底下掛著兩道早已乾涸的血跡,哆哆嗦嗦含糊不清道:「哥……快跑……」
作者有話說:
武力值排行大概是這樣的:
顧渺、晌清歡二人各有專攻,不相上下,但論起生死相搏那肯定是顧美人略勝一籌;阿遲的武力值是武功+毒兩方面結合,真打起來一般人吃不消,但對上顧美人這種毒抗拉滿的個例,很容易被吊打。江無晝的武力值介於晌清歡和不用毒的阿遲之間,其實也不是很弱,身邊大佬太多了而已……
方鴻軒的武功跟顧渺差不多,而且既會用毒又會下蠱,堪稱地獄級難度boss。
第80章
「子熙?!」江無晝眼中的凌厲淡漠瞬間消弭,下意識地垂劍身側,目光逡巡幾轉,落在岑熙那隻受傷的眼睛上,頓時有些亂了方寸,「你的眼睛?」
「站住!」右護法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假山,躲到抓著岑熙的那人身後,顫聲道,「你、你若是再敢靠近半步,我就叫人把這小子宰了!」
江無晝握劍的手倏地攥緊,青筋暴起,劍尖再度指向右護法,嗓音冷得彷彿在冰水裡浸過:「放了他。」
「你把、把劍放下!」右護法大半個身子都泡在血水裡,抖如篩糠,面如金紙,差不多已經去了半條命,在那裡狀若瘋狂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