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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一幅水墨描繪的雅緻長卷。
左護法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不知閣主……有何要事?」
「情況有變,白雲派插手了。今天日落之前撥出一隊人給我帶走。用什麼人,你心裡有數。」晌清歡將杯中苦茶一飲而盡,拿起長劍,「我離開陵德湖一事,除你之外,飛花閣上下都給我瞞緊了。至於理由,你看著編。若走漏了風聲——」
威脅盡在不言中。
左護法:「……」
左護法:「閣主,屬下鬥膽問一句,您這樣著急出門是為了……」
「自然是去找你們副閣主,不然帶那麼多人做什麼?逛窯子麼?」晌清歡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脖子上頂著的玩意兒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要不換個吧?」
第58章
岑熙此刻正蹲在街角牆根,盯著斜對面的那座宅子發愣。
就在前些日子,他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便被飛花閣「客客氣氣」地送出了陵德湖。自己這又是幫忙照顧人又是演戲的,沒事的時候就窩在屋裡翻翻遲鶴亭的那些手札書籍,要多安分就多安分,沒道理江無晝翻臉不認人。
岑熙也不傻,他察覺到了飛花閣內部暗潮湧動,再想到先前聽來的那些舊事,加上不久前那條針對江無晝的禁足令,輕易便得出了結論:江無晝陷入了不小的麻煩。
他一琢磨,覺得這必須得讓遲鶴亭知道才行,於是提筆,將近來發生的波折事無巨細地記錄了下來。
當初約定的最後一個傳書地點,是闕月山附近的飛花閣聯絡點。既然晌清歡想對江無晝不利,那這封信絕無可能被平平安安地送到遲鶴亭手裡。
岑熙咬了咬筆頭,思忖片刻,揣上信去了離陵德湖不遠的天水鎮,找了個不起眼的小鏢局,委託他們把信送到闕月山,還付了大筆的錢,要他們在飛花閣聯絡點附近蹲人,務必將信交到遲鶴亭手裡。
做完這些,他心裡稍感安穩,便開始在天水鎮上四處溜達,閒逛起來。
據說天水鎮北有一座鬼宅,當年也不知是哪位富家公子隨手買下了這雕樑畫棟的漂亮宅院,一直空置著無人打理,彷彿遺忘了般,任由它逐漸破敗荒蕪。
分明是無人居住的宅子,夜半時分卻偶爾會亮起一兩盞燈,傳出幽幽的低泣或慘叫來,令人滲得慌。
一聽說鎮子上還有這般嚇人的地方,岑熙立刻來了興致,摩拳擦掌,隻身前往鎮北找著了這座鬼宅,還繞著轉了一圈,想著找個地方翻進去瞅瞅這裝神弄鬼的「鬼」。
誰料鬼沒撞見,倒是在附近見到了鬼鬼祟祟的方懷遠。
只見那宅子的後門悄無聲息地開啟,將方懷遠迎進去之後,又關得嚴嚴實實。岑熙在牆角蹲了許久,都沒等到這傢伙離開,登時納悶起來。
方懷遠離開陵德湖也有些日子了,沒回白雲派不說,還出現在了天水鎮上無人敢靠近的鬼宅裡,進去後又沒聲沒息的,半天不肯出來,著實古怪。
他從街角探出頭,見四下無人,悄悄摸摸地靠近那扇不起眼的小門,將耳朵貼上去,聽了片刻,沒聽見什麼動靜。
輕風拂過,雲彩散而復聚,從縫隙裡漏下來的陽光一晃而過,牆根草叢裡倏地閃過一絲亮光。
岑熙眯起眼睛望了望,看不清是個什麼玩意,便挪過去扒拉了兩下,從牆根底下翻出了半截琉璃蓮花墜,雕工精湛,連荷花瓣上的紋路都細細雕琢了出來。
然而這墜子模樣頗為眼熟,似乎還有另一支花,是對並蒂蓮花纏枝的模樣,並非孤零零的一朵。
「這是……江公子的那個琉璃墜麼???」
記得當初自己還好奇問過那琉璃蓮花墜的來歷,江無晝笑了笑,只說是別人送的,也不說是誰,將原來略有褪色的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