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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殊的身體本能地一僵,他並不習慣與人過度親密的接觸,然而聽到沈敬亭的話後,他那僵硬的脊背又軟了下來。男人雙腿交疊,單手拿起了劇本,刻意壓低了聲音地開口道:「你閉著眼睛休息就好了,劇本看到哪了?我幫你念,你聽就好了。」
靠在肩膀上的頭輕輕點了點,沈敬亭報了一個頁碼出來,吳殊立馬翻到了那一面,開始唸了起來。
男人的聲音十分富有磁性,聽上去很舒心,彷彿一首柔和的鋼琴曲,清麗柔和。
「敬亭?」
也不知道唸了多久,吳殊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雙眼緊閉的青年,忍不住搖了搖頭,將劇本放下。
他小心翼翼地將沈敬亭扶到沙發上躺下,又輕手輕腳地幫青年拿出一條毛毯蓋上,端詳了對方的睡臉好一會兒後才轉身往門外走去。
剛從門內退出,就撞上了另外一個人。
「你——」
白楓略微有些詫異地打量著吳殊,吳殊卻沖他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低聲道:「他睡著了,你不要吵醒他。」
白楓沒有說話,看著吳殊漸漸走遠,眼神卻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
再次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吳殊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要不是身上毛毯的重量感,他恐怕都會以為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場夢境。
剛想笑,一旁的椅子上就傳來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喲,看來在我不在的時候錯過了很多精彩啊。」
沈敬亭臉上的笑意一斂,又恢復了平常的表情。他看向面色並不算好的白楓,語氣冷淡地開口道:「我覺得你對吳殊有誤解……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白楓挑了挑眉,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地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反問道:「誤解?你倒是說說,他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你這麼關注?」
察覺到了白楓語氣中的不善,沈敬亭的心情也有一絲變得不耐起來,然而他仍舊保持鎮定地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他跟圈裡的其他人不一樣,不是那種跟紅頂白、表裡不一的人。」
白楓聽到了沈敬亭的話後卻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引得沈敬亭有些不悅地轉過頭朝他看來,「白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白楓長嘆了一口氣,漆黑色的眼珠子裡透露出一種複雜的光芒,「敬亭,你還是太年輕了,在這個圈裡面哪裡會有你想像中的那種人?娛樂圈就是一個大染缸,就算原先是,進來之後誰不會染上點顏色?就說薛奕然,人家當初進來不也是白的跟個小白兔一樣的,可是現在呢?心黑的跟個什麼似的。你倆交鋒了這麼多次,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見沈敬亭沒有說話,白楓繼續趁熱打鐵地說道:「還有,吳殊在這個圈裡呆了十幾年了,別人都說流水的花旦,鐵打的吳殊。要是他沒點本事,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還在環國屹立不倒?」
「那又怎樣?」
沈敬亭出口打斷了白楓的話,白楓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青年就繼續說了下去,「白楓,你為什麼總要帶著惡意去揣測別人呢?」
「我相信他。」
沈敬亭一字一頓無比鄭重地說著,抬頭看向白楓,又重複了一遍。
「相信?」
白楓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感覺到好笑一般地吐出了這兩個字眼,語氣略微有些嘲諷。他看著沈敬亭,氣不打一處來,眉宇間出現了幾道極深的皺紋。
他皺著眉,很快卻又舒展開來。
「好,那如果你看到了這些,也許你就明白我為何總是懷著惡意去揣測他了。」男人拿出了報紙甩到了沈敬亭懷裡,「這是原本應該發行出來的內容,被人臨時硬生生要求換了下來。這背後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