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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化妝成了大鳥?&rdo;
愛德華&iddot;瓦肯特愣了幾秒鐘,不知所措。不過,他很快恢復了神志,走到了十字路口,朝著波瑞街的方向張望。遠處有一個人影,正準備拐進右手邊的一條小巷。在那個人影的前面,似乎還有一個人已經拐進了小巷。不過愛德華&iddot;瓦肯特不敢肯定是否真的有另外一個人,他只是在一瞬間瞥到了一件大衣的影子。
隨後發生了很多事情。那個人影可能是聽到了愛德華&iddot;瓦肯特匆忙的腳步聲,他朝著愛德華轉過身。他看到了愛德華,表現出些許的驚訝,然後就消失在小巷裡了。
在通常情況下,愛德華&iddot;瓦肯特會立刻追上去,但是剛才的景象讓他過於吃驚,以至於他又花了好幾秒鐘才恢復過來。在這個地點‐‐更離奇的是在如今這個時代‐‐怎麼會有這樣的景象?他的感官並沒有欺騙他,他的視網膜上還殘留著剛才看到的離奇的人影:那個人穿著一直垂到腳面的長袍,手上戴著手套,戴著寬簷帽子,根本看不到面容‐‐因為他戴著一個雪白的面具,那個面具的中間是一個至少有二十五厘米的長鼻子。儘管愛德華&iddot;瓦肯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打扮的真人,卻清楚地記得小時候看過的圖畫書。他肯定沒有看錯:他剛才看到的是一個瘟疫時期的醫生。
一個治療瘟疫的醫生。
倫敦出現瘟疫了。
在一瞬間,愛德華&iddot;瓦肯特想起了久遠的、關於瘟疫的可怕回憶,染上瘟疫的人像飛蟲一樣倒在街道上,他們驚恐萬狀、痛不欲生,身上滿是浮腫的傷口和膿包,臉部抽搐,眼瞼發黑。成堆的屍體被裝在大車上,然後運到郊外掩埋在深坑裡。整個城市都陷入難以名狀的恐慌。當時幾乎沒有任何有效的預防措施,房子接連不斷地遭受瘟疫襲擊,裡面的居民不是死於疾病就是死於飢餓。
巡警趕走了這些可怕的回憶,又振作起了精神。倫敦早已擺脫了可怕的瘟疫。瘟疫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個世紀,而且現在有非常有效的治療手段。至少,街上不會再有穿著奇裝異服的醫生了。他剛才看到的人影肯定是一個不合時宜的狂歡者,穿著一套可笑的服裝。也許是個盜匪,喬裝改扮,正準備去作惡……不對,這不合情理。如果罪犯想要掩飾真實的身份,他可以選擇很多更隱秘的裝束。那麼,為什麼……
愛德華沒有繼續深入思考,他快步跑到了小巷子的入口處。在這個寂靜而陰暗的巷子裡根本看不到一個人。愛德華走進了巷子,緩慢地前進,警惕地睜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他走在潮濕的石子路上,借著手電筒的燈光掃視著四周。看不到那個駭人的醫生,也沒有另外那個人的痕跡,周圍只有拱形門廊、隱蔽的牆角以及通向後院的人口‐‐那些後院都是絕佳的藏身之處。
愛德華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他想要去敲巷子裡的每一扇房門,逐家詢問。但是他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他能夠想像出後果:剛剛入睡的居民被驚醒了,然後聽到了一名巡警對於瘟疫醫生的描述,他們必然會目瞪口呆。要麼他會被當做瘋子,要麼就會引發無窮無盡的恐慌。
愛德華走到了小巷的盡頭,然後轉身往回走。他走回到了波瑞街,繼續巡邏。他在腦子裡做了各種各樣的假設,但是沒有哪一種假設能夠解釋為什麼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穿著幾個世紀前的服裝、戴著白色的長鼻子面具的人。一刻鐘之後,愛德華開始懷疑自己看花眼了,也許是日復一日的巡邏過於單調了,以至於產生幻覺了。作為一個從來沒有遇到意外的警員,也許他的潛意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