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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雖也清楚欺侮一個心愛自己的姑娘不是什麼君子所為,但她有時候的想法實在是叫人驚訝得很,恰好在書房看摺子看得煩倦,她既然自己想錯了,也就順勢逗一逗她。
然而兩人共經雲雨之後,叫她來這般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將自己弄傷了……雖然聽著沒什麼不對,但總歸是叫人覺得好像哪裡有什麼問題。
她那些僭越無非是男女燕好時的情動之舉,叫人更想將她折騰一番,叫她又舒服又難受才覺得心頭暢意。
雲瀅見聖上不語,想著或許是自己猜對了,她衣袖下的手悄悄攥緊了袖口的衣料,委屈地為自己辯解道:「奴婢當時只是想去咬著手指,官家不是握著我的手腕強令不許麼?」
那她也沒有什麼借力疏解的地方,自然就只能在皇帝的身上用一點力氣了,本來她也不敢,後來聖上漸漸叫人受不住了,她才咬幾口表示不滿。
誰知道居然會這樣沒有分寸,已經過了好些時辰,這些痕跡還殘留在聖上的肩背處。
有的時候並不是說一定要女子刻意勾引才會叫男子往不該想的地方去想,反倒是她毫無邪念的時候不經意間一句話,叫人回憶起夜晚才該有的旖旎。
「如今是白日,你說這些做什麼?」
那捲被內侍拿來的佛經只翻開了一頁,又被它的主人合上了。聖上的心思本不在這些經文上,現在膝邊跪了這樣一個叫人心生繾綣的美人,懷著不堪的心思再瞧這些經書非但不能叫人平靜下來,反而是褻瀆了這樣的佛教典籍。
聖上輕聲斥責了一句,方伸手過來讓雲瀅從地上起身,輕易地將她攬在了自己懷中,見她仍然不知所措,忽而一笑:「就這麼不想離開福寧殿?」
雲瀅忽而被他這樣抱起,人尚且回不過神,但聖上如此,說明他還是中意自己說這些話的,便低頭悶聲道:「我當然不想離開官家,我想天天見到您,一刻都不離開。
這種話說起來叫人怪難為情的,但她的命運便在聖上的一念之間,此刻不忍著羞說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讓她這麼說了。
雲瀅說完之後有些臉熱,她將頭輕輕倚在聖上的肩窩挪蹭,「官家,您就留下我罷,我以後再也不敢損傷陛下聖體了。」
聖上原本晨起時就有幾分意動,只是瞧著她睡顏恬靜,憐惜她多一些,如今美人在懷,也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即便不能白日做出格的事情,淺嘗甘甜也是應該的。
只是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懷裡的姑娘已經開始不太安分,她沒有撥開那層衣衫,輕輕吻|舐他的肩頸。他的衣領半敞,這樣輕柔的安撫有的時候會落在肌膚上,有的時候卻又是隔著一層衣料。
傷處的肌膚雖然不疼,但觸覺也是異於平常,女子輕柔溫熱的氣息灑落在上面,忽然便酥麻起來了。
想來就是叫女郎再咬上一口也無妨,畢竟有的時候酥麻比痛苦更磨人。
雲瀅此舉只是下意識而為,她們小時候被針弄傷了指尖,乳母都會把針線放到一邊去,含一下乳女兒的指尖,來安撫這些小姑娘,皇帝又不叫人拿藥膏來,她也不想這個時候煞風景,便用這樣的法子來安撫討好。
可是漸漸的,她卻覺出些不對來,她是經過人事的,不必有人言明,也知道是怎樣一回事的。
只是會在這種時辰發生,叫她有些意外。
聖上的神色仍如往常,只是看著她驟然停下,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緊幾分,似乎是鼓勵,也是催促。
但云瀅卻不太敢這樣同他親近了,陳副都知藉口再換一盞茶,將桌上的建盞收走了,可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回來。
孤男寡女擁在一處本就不合情理,又不是晚上……
「昨夜朕見你簪了一枝梅花。」
聖上見她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