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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跟進來笑道:“昨兒妾身不是說讓蘊姐兒今日過來挑丫鬟嗎,挑完後整好在妾身這裡用飯。”然後吩咐顧菁,“帶你妹妹們碧紗櫥裡玩去,也好讓你父親換件衣裳,涼快涼快。”
顧菁忙應了,帶著三個妹妹去了碧紗櫥裡。
祁夫人方親自服侍顧準換起衣裳來,一面壓低了聲音問道:“侯爺,可是宮裡出了什麼變故?”
顧準沉聲言簡意賅道:“也算變故也不算。太子殿下今兒吐血了,太醫都暗示皇上準備後事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斷沒有兒子都命懸一線了,老子與其他兄弟家人還大吃大喝的道理,所以皇上下旨,今晚上的宴會取消了,金吾衛不需要再加派人手拱衛禁宮,我自然就回來了。”
聽得只是太子吐血了,祁夫人鬆了一口氣,道:“太子殿下自來體弱多病,不過吐血卻是頭一遭,也難怪太醫要讓準備後事……那我們豈不是也該預備起來了?”
一旦太子薨逝,那便是國喪,尋常百姓家尚且要掛白布白燈籠以示哀慟,何況他們這樣的勳貴人家,故祁夫人有此一說。
顧準點頭道:“是該預備起來了,這也正是我要與你說的,好在我們家本就才辦了喪事,一應東西都是現成的,倒也便宜。”
顧蘊在碧紗櫥裡豎著耳朵聽至這裡,倒是很想插嘴說一句,他們口中那位太子殿下眼下且死不了,總還有五年時間好活,他們不必白忙活。
卻也知道這話斷斷說不得,且也沒有必要說,遂三緘其口,繼續做專心狀看起顧苒與顧芷翻花繩來。
原來顧蘊方才見顧準急匆匆的回來,第一反應與祁夫人一樣,便是宮裡莫不是出了什麼大變故?半是出於好奇,半是出於對一切人事都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放心的習慣使然,顧蘊立刻豎起了耳朵。
好在碧紗櫥並不隔音,顧蘊又有意豎著耳朵,這才會將顧準與祁夫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不由在心裡默默為那位倒黴的太子殿下掬了一把同情淚。
雖然對方是大鄴的太子,國之儲貳,全天下一等一尊貴的人物,本該輪不到顧蘊一個小小的侯門千金同情。
奈何這位太子的經歷,實在由不得人不同情他。
當今皇上登基時只得十歲,為拉攏朝臣,十四歲便大婚迎娶了其時首輔宗大人的嫡長孫女為後,後又陸續納了不少重臣的女兒或是孫女為妃。
然而後宮佳麗三千,卻一直到皇上二十五歲時,也沒有誰生下過一兒半女!
也就是說,皇上百年之後,這大好的江山沒準兒只能交到旁人手裡,而非傳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了,換了哪個男人遇上這樣的事,能不糟心?
那十來年裡,據說整個大鄴後宮上頭的天空都快被繚繞的煙霧遮得看不見了。
原本該是每三年一次的選秀,也不再是三年一次了,改為了一年一次,由太后和皇后親自掌眼,但凡瞧見身形是那等好生養的女兒家,不管其人出挑不出挑家世又拿得出手拿不出手,一律充進後宮;素日皇后聽得哪家母親好生養的,只要家世清白,也要將其女兒抬進宮裡,只要能為皇上生下孩子,別說皇子,縱是公主,那也是大鄴的有功之臣!
------題外話------
太子殿下:尼瑪以為終於可以出場了,原來根本不是直接出場,只是側面出場,作者你過來,本殿下保證不打死你!
作者:哼哼,膽兒肥了啊,竟敢威脅起你媽來,當心老孃讓你100萬後再出場,看誰狠!
太子殿下:不要啊親媽,嚶嚶嚶,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快點讓我出場,求你了,呵呵呵……
作者:看你態度還算尚可的份兒上,好罷,考慮一下儘快安排你出場。
ps:那天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