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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卻差點兒將茶被灑了,惹得旁邊的人紛紛側目,連皇上都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這下他連喝茶也不敢了,只能藉著衣袖的遮掩,將拳頭捏得死緊,方強迫自己稍稍平靜了下來,腦中卻仍是一片混亂。
那個總旗怎麼會說‘自去年秋冬以來至今,已大半年了,上面一直沒發過一文錢的軍餉’,那個婢生子奉旨治水根本就是今年的事,平修之總不可能有先見之明,自去年起就開始給外甥女婿留治水的銀子罷?
而且舅舅不是說找的人根本大字不識一個,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粗野漢子,如此才能更取信於人嗎,可聽這人說話,卻有條有理,還知道說‘人言卑微’、‘一路輾轉’之類的字眼,哪像是個大字不識的人?
相較於二人的慌亂,宇文承川則一直保持著氣定神閒,他早就說過,都想做黃雀,那該由誰來做螳螂誰做蟬呢,總得有人做不是嗎?!
彼時偏殿內眾女眷也是神色各異,皇上是吩咐了宗皇后領著大家至偏殿內重新開席,宗皇后也說了還有歌舞雜耍等消遣,可自宗皇后以下,誰有那個心思吃喝玩樂?
待酒菜上來後,幾乎都沒動過筷子,更不要說傳歌舞雜耍了,都狀似無意的豎著耳朵,在聽正殿那邊的情形,拜兩廂裡都落針可聞所賜,倒是將那自稱是總旗的男子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宗皇后與林貴妃后妃二人都是瞬間面白如紙,三皇子妃與其他人倒是一時還沒意識到不妥,三皇子妃還向自來與自己交好的莊親王世子妃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擠兌顧蘊。
後者接收到眼色,就故意以壓低了卻剛好夠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與旁邊莊親王府的二少夫人嘀咕道:“怪道當初太子妃娘娘的嫁妝豐厚到那個地步呢,敢情是這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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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連題外話都沒力氣了,汗……
第一百七二回 太子妃的威嚴不容侵犯
連與眾當事者無關的女眷們都豎著耳朵密切關注著正殿那邊的情形了,何況顧蘊,雖然宇文承川已與她說了倒黴的絕不會是他們,不到塵埃落定那一刻,她終究不能全然安心。
所以她一直全神貫注聽著那個自稱是個總旗的男子的話,連一個字都不曾漏掉。
等將對方的話全部聽完後,她與宗皇后林貴妃一樣,也立時意識到不妥了,不過對比宗林二人為這不妥瞬間慘白了臉,她的心情卻是瞬間大好,倒是與二皇子想到了一塊兒去,那些個兵士可是自去年秋冬開始,便再未領過一文錢的軍餉,宇文承川奉旨治水卻是今年正月的事,大舅舅難道有先見之明,自那時起,就在給宇文承川留治水的銀子了?
可見大舅舅是無辜的,事情另有蹊蹺。
卻沒想到,宗皇后都還未發話呢,莊親王世子妃倒先嘰歪起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輪得到她區區一個親王府的世子妃說話嗎?還敢含沙射影的說大舅舅果真挪用軍餉了,不然她的大筆嫁妝從哪裡來,她今日不給她幾分顏色瞧瞧,她這個後宮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妃也趁早別做了!
顧蘊怒極反笑,叫了一聲“白蘭”,“給本宮狠狠掌莊親王世子妃的嘴,一直掌到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時候能說話,什麼時候不能說話為止!”
“是,太子妃娘娘。”白蘭立刻屈膝應了一聲“是”,幾步上前揪起莊親王世子妃,便左右開弓狠狠扇起後者的耳光來,白蘭可是練家子,下手還毫不留情,力道有多重可想而知,也就四五下,已打得莊親王世子妃鼻子嘴巴都淌了血,兩頰也高高隆起,白蘭剛揪住她時,她還能尖叫,這會兒卻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好了!”顧蘊看在眼裡,這才淡淡叫住了白蘭,看向莊親王世子妃冷冷道:“父皇在正殿親審擊鼓之人,才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