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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四表妹竟會那般可憐,小小年紀母親便不明不白的沒了,祖母與父親也不善待於她,所謂妹妹的存在更是時刻提醒著她,她的母親是怎麼沒的了……她說是金尊玉貴的侯府千金,心裡卻是那樣的苦,也不怪姨母會說她才是‘真正可憐的那個人’了。
偏自己方才還誤會她,覺得她驕縱跋扈,若不是姨母及時將內情告訴了自己,只怕以後自己還會有意無意的疏遠她,那才真是一葉障目,縱以後到底還是知道了內情,也已經遲了,只能追悔終生了!
沈騰心下暗暗後怕慶幸著,嘴上倒是沒耽擱,低聲與祁夫人道:“姨母放心,我一定不會疏遠了四表妹,而只會疏遠該疏遠的人了。”
祁夫人一聽沈騰什麼都明白,放下心來,又叮囑了他幾句,才與他分道揚鑣,一個回了朝暉堂,一個回了曜日閣。
沈騰晚上躺下後,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恍惚中他似是能看見小小的顧蘊,在夜晚無人時,抱了被角縮在床角無聲的哭泣一般,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自此待顧蘊雖不好太親近,卻暗暗囑咐了自己的小廝,但凡有關四小姐的事,都多注意一下;待彭太夫人與顧葭卻是越發淡淡的,以前礙於面子情還時常去給彭太夫人請個安什麼的,如今卻藉口課業繁忙,等閒不進內院了,答應給顧葭的字帖,也只是讓小廝去街上隨意買了本來便罷。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卻說顧蘊回到飲綠軒後,卻沒有如沈騰所想的那樣,心裡不知道怎麼難受,指不定還會揹著人哭什麼的,她早不對祖母和父親抱任何希望了,自然也就無所謂失望。
至於顧葭的挑釁,她更是隻當跳樑小醜一般,過了就算,顧葭還不配她為她煩惱或是生氣,一如她如今對待彭氏的態度,不過區區一介手下敗將爾,誰管你是好是歹,是高興是生氣呢!
她洗漱過後,便躺到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次日起來後,只覺精神煥發,她又將自己帶回來的一些保定的土儀清理出來,以自己的名義令丫頭們送到了各處去,外祖母和舅母們準備禮物是禮數,她準備的卻是心意。
本來她也給彭太夫人準備了一份的,但既然彭太夫人那麼不待見她,想也不知道不會待見她的東西,那還是別送了罷。
等土儀收拾完,顧蘊又賞了以如嬤嬤和喜鵲為首的留守人員們,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吃過午飯後,顧蘊沒有歇中覺,而是去回了祁夫人,說自己要出去一趟,請祁夫人給她安排一輛馬車,然後帶著劉媽媽卓媽媽並卷碧喜鵲出了門。
待馬車駛上了大街,她便掀起車簾一角,細細看起兩邊的店鋪房舍來。
卷碧見了因問道:“小姐在看什麼?是想買什麼東西嗎?”
顧蘊笑了笑:“我不是想買東西,而是在看街道兩邊有什麼地方是適合開客棧的。”反正事情很快就要瞞不住大家,至少瞞不住她的一眾心腹的,那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開客棧?”卷碧一臉的吃驚,“小姐怎麼忽然想起開客棧了,開客棧多累啊,哪裡及得上每年定時收租子來得輕便?”
何況小姐名下的產業已經不少了,僅每年的收益小姐都花不完了,又何必這般勞心勞力呢?
顧蘊道:“又不是事事都讓我親力親為,縱累也有限。我只是想著,前番我們出門時,路上是何等的不方便,去時因為沒趕上投宿在客棧裡,更是差點兒……而且我們投宿的客棧即便是上房,條件也就那樣,只能湊合著住而已,完全讓人產生不了賓至如歸的感覺。所以我就漸漸萌生出了一個主意來,我要開一家客棧,一家開遍全大鄴所有地方的客棧,如此將來出門時,我便再不必擔心趕不上投宿,或是住得不舒服,也能造福於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