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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什麼是永恆了?什麼是該她追求的呢?以前什麼都圓滿,有朋友,有家長,唯一的不圓滿的便是不愛她的羅晉夏,因而最期待的便是有一個能愛她的伴侶。如今,應了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不圓滿的羅晉夏也會圓滿後滑向殘缺,圓滿的宿舍姐妹也散去的散去。人生無常這句說的真是一點也沒錯。然而,生於此世,握不住指尖滑過的時間,卻可以在這些時間的滑動中做些能銘記心間的事情。
她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最後鄭重的掛上了鎖,奔向長途汽車站,向著映雪老家湖南的方向。
映雪接到青梅電話的時候也是大大的驚嚇了一番,連滾帶爬急忙趕到縣裡的車站。
“死女人,害我等那麼長時間!”一邊水果攤那等著的青梅憤恨著。
映雪一邊心裡感激著青梅的探望,一邊為青梅的自作主張而鬧心。琢磨著,看來,她回去務必得宰頭肥壯的母豬。
青梅一面翻動著油布氈搭出來的簡陋的路邊小屋,一面啃著手中的雞腿。一旁的楊宇博忍不住白了一眼道,“這位大姐姐,我們只是暫時住在這裡!”提醒青梅收斂她的誇張的動作。青梅回頭看那小不流丟的楊宇博直想笑,明明才十一二歲,卻少年老成的模樣。
油布氈子裡只有一張床,想來姐弟一直擠在這張床上睡著。鍋碗瓢盆全都擺在外面,怕夜間鄰家順走幾個盆盆罐罐,映雪晚間睡的很輕。青梅打量見,映雪雖瘦了許多,但眉宇間並沒有哀婉悽愴,有的是那股倔強和不服,尤其眼一掃的樣子,很有戰鬥力。
映雪嘆了口氣,沒好氣道,“你想問就問吧!”
青梅回白了一眼,哼哼著,“你該說就說吧!”
映雪繼續白一眼,唾道,“你該憋就憋著吧!”
青梅仍然白回去,“你不怕憋我還怕麼?反正我是客,憋壞了得你賠!”
映雪一聲笑出來,時時刻刻都不忘記算賬,偏偏數學差的出奇。這一笑,兩人又滾做一團。映雪也才將她目前的難題說出來。
“其實,也不算什麼了。我那個二媽是個潑婦。不過顯然她沒我潑,我爸爸走後,她嫌我不是我爸爸生的,說什麼也要把我攆出去。切,想得美,法律上可是有明文規定,養子養女和親生子女待遇是等同的。只是我比較大意,讓她霸了我們家的房子,這才住這裡,我打電話報了警,來的警察是她家親戚,敷衍了事,作壁上觀。我想著,雖然世道黑暗,她霸道鄉里,但一物降一物,偏偏遇著我,就跟她對著幹起來了。”
“對著幹還住在這個油布氈子裡?裹的跟蒙古包似的。”
“這是策略,博取人民群眾的無限力量,你懂什麼?我和小博在這裡住,周圍的人都看見了,雖然沒得到警察叔叔的幫助,但輿論現在很支援我。現在村支書也好幾次出面,都站在我這邊。”
青梅知道映雪是口吃黃連也叫甜的硬脾氣,也懶得揭破她,柔聲問著,“那你總不可能一直住這裡吧,冬天天又冷,都逢過年了。”
“也快結束了,那天,我都已經去縣裡公安局上訪舉報了。我二媽心貪,可我二爹懦弱,本來我也有許多辦法對付他們,只是要是我下手太重的話,我擔心二爹。我爸爸撫育我,供我念書,可爸爸就那麼一個兄弟,我不能那麼沒良心的。”
青梅靠住映雪,想摟住她,映雪白了她一眼。“少來著矯情,說罷,憑你的面子,能不能讓雷碩幫我打場官司了?”
“打官司?”
“是呀,我想過了,之所以二媽想要房子,是因為她聽說有條高速公路要透過我們村子,我的房子應該是在拆遷之列。說白了,她想要的不過是豐厚的拆遷款。我和小博也商量了,要是說她願意付錢,我可以把房子賣給她,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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